了大半個小時,陳叔按席慕雲的要求,開車過來了,還帶了他的衣服。
席慕雲換了褲子,上衣因為手打了夾板,沒有辦法換襯衫,就照舊穿著病服,再套上外套。
“陳叔,我們得趕緊去石排。”席慕雲上了車,對陳叔說。
陳叔點點頭,將車開出醫院,往石排方向開去。
“少爺這個樣子怎麼還要去這麼遠的地方,還在這麼晚的時候?”陳叔實在忍不住問道。
“陳叔,你就叫我慕雲,不要叫什麼少爺。”席慕雲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顏葉舒的事,因為到現在,陳叔和顏葉舒的媽媽都還不知道顏葉舒出了事。
兩人趕到石排,已經是凌晨三四點,席慕雲讓陳叔下車去24小時經營的小賣部買了些醒神的飲料,然後兩人開著車在空蕩的街道上尋找。
而顏葉舒此時還在離她原來住的地方兩公里直徑內繞著。她剛才忽然看到有幾個人在路口那搜尋,心裡害怕,又往回走。
她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不管人家是不是找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都不敢靠近。
她現在只相信自己,她得安全離開這個地方,然後打電話給席慕雲。
顏葉舒在石排這個大約幾千人口的g市的郊區城鎮,躲躲藏藏地走了一夜,東邊露出魚肚白時,她已經是接近精疲力盡。
不過幸好,這時街上的行人開始多了起來,顏葉舒感到安全了些。
她掙扎著向一個報刊亭走去。她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手機,她希望可以借用一下報刊亭的電話。
“您好,我可以借一下電話嗎?我遇到了壞人,需要打電話給我家裡人。”顏葉舒殷切地看著報亭的老闆,“可以嗎,求求你!”
她現在看起來很狼狽,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疲憊,手上還滿是劃痕,因為她一直順著綠化帶走,還由於太緊張摔了一次,幸好不嚴重。
“用吧。”報亭的老闆說。
顏葉舒感激地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