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遭受了來自更高階級的極端壓迫。
“貴族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現在,他們是惡龍,他們把遙遙抓走了!”
“喂……”蒲遙喊了起來,“有沒有人聽我說句話……”
他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裡,薛慕作為曾經的平民,再清楚不過這些傢伙在在想什麼了。
他二話不說就拉住了蒲遙的手腕:“走,跑啊!”
人潮奔走中,連季閔行都差點被淹沒了,他後知後覺的跟著跑了起來,但是一會兒就失去了蒲遙的蹤影,他彷彿變成了泱泱大軍、勇士中的一員,隨著晃晃蕩蕩的人群在搶奪被惡龍佔有的美麗的公主。
也許公主只是一個幌子,更多的人在藉此發洩自己的怒火、在這長久被統治的領帶階級裡,僅僅十名黑領帶卻享受著帝王般的資源。
怎能讓人甘心?
蒲遙要被這些瘋子嚇死了。
薛慕幾乎是半拖著他走,才讓他跟上了腳步。
這些人像瘋子一樣,而且隊伍越來越壯大。
好幾次差點被抓住了,薛慕將他一摟,乾脆背起他跑。
完全不知道被抓住會有什麼後果,只知道被抓住一定會完蛋了。
在瘋子手裡會有什麼好下場?
薛慕常年游泳,體格也十分好,蒲遙很輕,他背起人來比拉著他更輕鬆一點,而且能夠獨自決定方向。
跑著跑著到了平民地區,薛慕在這邊十分熟悉,因為全是免費的,所以來的時候把這地方能用的東西都用過一遍。
最終是彎彎繞繞,來到了一個常年不用的小禮堂裡藏了起來。
這一次比上一回遊戲中還要驚險刺激,更為直觀的感受到被毫無理智的瘋子追逐的恐怖。
薛慕將他放在紅色的絲絨幕簾上,感覺到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連忙摟著他哄:“別怕、不怕遙遙,這裡沒有危險了。”
從略高的視窗灑落下潔白的光,落在豔麗的暗紅色絲絨幕布上,蒲遙可憐兮兮的仰著頭,像只等待審判的潔白羔羊。
“我從前沒有真的欺負他們,我只是說說……”
身處高位的黑領帶就算是一句無心的話,都能給下層階級造成滅頂之災。
他額頭都是細汗,細碎的絨發都被汗水打溼了,臉色蒼白宛如易碎的水晶花,“薛慕……你是不是憎恨我,現在要報復我了……”
在無人的禮堂幕後,雖然遠離了沒有理智的瘋子,但卻在和自己佔據了十幾年身份的真少爺獨處,甚至他還侮辱他、要他做自己的男寵,打擾了他正常的生活。
“怎麼會……”薛慕哭笑不得,有些溫柔的撫摸他光潔的額頭冰冷的細汗,和他柔軟的頭髮上的溼意,“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讓你做我的男寵。”
他的眼睛美麗得如同陽光碎落的湖,面板光潔如白瓷,唇色淺淡,臉色蒼白,一副怕他報復可憐樣子。
竟然……漂亮得驚心動魄。
他自己不知道嗎?
自從那段鋼琴影片曝光之後,多少下流的傢伙排著隊搶著要當他的男寵?不少人還想透過他引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就是現在這樣,比彈鋼琴的影片還要漂亮一百倍。
這是幹了壞事也會讓人無限度忍讓的傢伙,更何況他沒那麼壞,或者說只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