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葛番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堅定的看著他,“一定會辦到的,奴才會幫您辦到。”
眼盲的漂亮少爺13
前二十年光陰宛如虛度。
葛番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想要爬到主管的位置?想要成為軒轅府一家管事?或是娶妻生子、廣納美妾?
他驀然一回首,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沒想過。
他彷彿是老天爺量身定做的伺候人的奴才,從小就學著怎麼伺候人,怎麼圓滑處世,怎麼當一名合格的奴才,他兢兢業業、刻苦的去學,只為了比其他人做一名更好的奴才。
理想?
空虛的靈魂連這個詞都理解不了,這不是奴才能接觸到的事情。
此前只是一顆釘子、一把趁手的鋤頭,他謹遵主子的意志,做到最好。
可他現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他想要表少爺自由。
是出文熙苑的自由、是出軒轅府的自由,是肆意在這個世界行走、沒有拘束的自由。
他心潮澎湃,仿若洶湧的、炙熱的潮水將他淹沒,好像生平第一次真正的活了起來,他的身體裡似乎充滿了力量。
在未曾破曉的凌晨便起來練武,一遍遍練著,彷彿要將自己打造成最強的武者,又在燭光散盡的深夜懸樑刺股,埋頭苦讀。
讀書果然能明智,他看到了一個比以往更為寬廣、博大的世界。
也明白了更多的道理。
蒲遙笑著說:“你可是要考文武狀元?”
他比以前變得更安靜了一些,聽見蒲遙問他,也彎著眼睛笑道:“奴才只想在您身邊。”
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麼可笑。
美麗的表少爺聰慧過人,一定猜透了他每一個小心思。
表少爺是否覺得他像個小丑一樣可笑?
他是不是討厭過自己?
可是他如果討厭自己,為什麼在夜晚,還允許他給他暖床?
葛番珍惜著和漂亮的小主子親近的每一刻,很多個夜晚甚至不想睡覺,睡著了就沒了意識,不能好好享受和表少爺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他輕輕的,又靠近了一點。
離表少爺更近了。
他的修長的手指在蒲遙的臉上描繪著,沒有碰他一分,在分寸之間曖昧又仔細的描繪他美麗的、可愛的、讓人心動不已的容顏。
他好香好香。
好可愛。
真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光明正大的嗅著他的氣息。
他輕輕的捧著蒲遙烏黑的長髮,將它捧在手心裡,他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折射出深深的陰影。
他像佛堂前的信徒虔誠跪拜一般,在冰涼的髮絲間落下一個吻。
“你為什麼允許我抱你?”
美麗的表少爺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嗎?
聰慧如他,怎麼會不知道?
還是說他正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要什麼,而這個是給他的獎勵?
葛番呼吸急促起來。
他一雙眼睛如狼虎一般,如夜裡飢餓的野獸。
“如果是這樣,那太好了,我甘之如飴……”
這正是我要的獎勵,
那我要加倍的努力,滿足你一切的願望,才能對得起這份獎勵。
“可是你,真的知道嗎?”
他痴痴的看著安靜沉睡的表少爺,他這麼安靜美麗,像一張純白的紙一樣。
年幼體弱多病,一直以來都是藏在深宅大院裡,進了軒轅府兩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