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彈琴……
而父母則老是佔著缺席的位子。
“你和家人一起住?”
“不,我一個人住。”是的,她只剩下自己,一個孤獨無依的音樂飄流者。
忘了指尖撫觸鍵盤的快樂。
微訝的魏天揚笨拙地看了她一眼。“喝啤酒嗎?”
“謝謝,我只喝開水。”含酒精類的飲料她一向不沾口。
“我先說明我只有這一種飲料,你不是喊渴?”現在燒開水也來不及了。
而且他不確定有沒有瓦斯,好久沒用了。
方靜湖有禮而含蓄的說道:“渴是一種藉口,我有義務確保你的傷口未受感染和身體未發燒。”
“我的身體很好,不勞你多心。”他表現出拒人於外的疏離感,不讓她走進他灰暗的內心。
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她絕不知道他必須用多少的氣力抑制心底的渴望,不去想象她潤豔的唇吻起來有多可口。
“你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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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多麼挑逗的字眼,讓男人平靜的身體起了變化,一抹小小的火苗由下腹竄起,某種女人無法理解的餓控制男人的大腦。
但是他的興奮只維持三秒鐘不到,她口中的餓是指真正的飢餓,而且是動詞,立刻。
在自己的狗窩待了十分鐘,刻意和她保持距離的魏天揚發現他根本做不到,長江和黃河的水最後都會流向大海,難以逆流。
不是他自私的想霸佔她好汲取兩人相處的一絲回憶,他已經盡力要與她畫清界線,涇渭分明互不交集。
可是他實在不瞭解女人是由什麼成份構成,明明他拒絕了她不下十次,但是她只輕輕地挽起他的手對他一笑,當下決定了他的命運——陪她上街吃飯去。
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是真的,猶如踩在不踏實的雲層上擔心粉身碎骨。
嘈雜的人聲入不了他的耳,晃動的人影如霓虹燈般閃過,思路複雜的找不到定位,他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眼中只有她。
清新高雅的女神。
“我請不起你昂貴的法國料理,和我走在一起會丟你的臉。”她是紅酒、香檳玫瑰環繞下的佳人,不適合他這種市井小民。
勾著他手的方靜湖優雅地一撫細頰。“我的臉還在呀!沒丟。”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用不著為我保留面子。”魏天揚自厭地打算抽回手,不想她遭人非議。
但他察覺有點困難,擁擠的人潮差點衝散了兩人,他不得已地反握緊她的手拉近,以身護住她以免來往的人撞到她。
一股淡雅的清香在此時潛入他鼻內,溫熱的女體跌入他懷中,在他理智回來前,手已自作主張的摟著她的纖細柳腰。
是雀躍,也是不安,彷彿初嘗情慾的青澀少年。
他可以放任自己一時的衝動嗎?她不是他所能褻瀆的物件,他會汙了她的純淨與靈性……
唉!算了,只要她溫柔的露出恬美笑容蠱惑,他的心就不再屬於自己,像長了雙翅似地臣服笑靨之下,毫無剝離的意思。
“吃頓飯不需要面子吧!而且應該是我請你才是,你的傷因我而起。”法國料理吃多了也會膩,尤其是鵝肝醬和蘑菇。
他的表情頓時蒙上一層陰影,像新月初升的夜。“不要提醒我的盲目,我正努力忘掉它。”
愚行惱人,凌駕而上的行動力總快過思考,他太過在意她了,以致失去正確的判斷力,讓自己出了個大糗。
“人之所擁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回憶,你要珍惜而不是捨棄,人與人邂逅便是一種緣份。”像她和其它十一位住戶的親密。
幾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