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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茗煙在一道宮門前停下腳步。老頭兒仰臉去看,門上的牌子寫著:三毛殿。
老頭兒對這個名字產生了興趣,左看右看,不明白什麼意思。
(61)流浪人口
茗煙說道:“怪爺爺,請進。”
“為什麼叫我怪爺爺?”老頭兒問。
“澀妃這樣叫,我們也這樣叫。”
“唔,你們這樣叫來叫去,不好。”老頭兒說完這句話,跑跑跳跳地進了三毛殿。
茗煙引導老頭兒走進辦公室。李澀兒早已坐在書案後面耐心等候了。
茗煙鞠躬道:“澀妃,怪爺爺請來了。”
李澀兒上下打量老頭兒,老頭兒身材精瘦,樸素的長袍有些陳舊,腦袋上頂著一塊方巾,最古怪的是鼻樑上架的那副眼鏡。李澀兒忍不住湊過去,在很近的距離觀察著。
她忽然笑了。
記得當年上小學時,班主任帶同學們去農家樂秋遊,曾用玉米秸杆做過眼鏡,沒想到在一位穿越人士身上再次看到。李澀兒一邊笑,一邊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懷舊情緒。
老頭兒的視線透過兩個圓圈打量李澀兒,問道:“小女子,你笑什麼?”
“怪爺爺,請坐吧。”李澀兒回到書案後面。
茗煙給老頭兒沏了香茶,恭恭敬敬地放到老頭兒面前。李澀兒特別囑咐過,遇到“不明人事”首先要尊重。李澀兒這樣說,其實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茗煙照例開始磨墨。李澀兒清了清嗓子,開始辦理公務。“怪爺爺,你的老家在哪裡?”
老頭兒喝了口茶,朗聲說:“陬邑昌平鄉。”
李澀兒皺了皺眉頭,根本沒聽過這個地名,當然也不會寫,隨便在工作日誌上塗了幾個墨疙瘩。繼續問道:“怪爺爺做什麼工作啊?”
老頭盯著李澀兒,思索片刻,說:“遊歷。尋找世間的真理。”
李澀兒在工作日誌上寫:流浪人口,有妄想強迫症。
李澀兒關切地問:“一把年紀了,老在外面漂著,家裡人不擔憂嗎?”
老頭兒淡淡地說:“雖已遊歷9載,歷盡艱辛。然,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你搞什麼?9年找不到工作,你是北漂還是南漂?”李澀兒問。
老頭兒的眼睛瞪大了,朗聲說:“周遊列國。”
李澀兒在工作日誌上寫道:列漂。
老頭兒喃喃地說:“文化的火種需要傳遞,怎奈大小諸侯卻不任用,悲哉悲哉。”
李澀兒聽不懂老頭兒咕噥什麼,接著問:“怪爺爺多大歲數啊?”
“耳順之年。”老頭兒悠然答道。
李澀兒皺著眉頭,心裡忽然一動,急切地問:“貴姓?”
“孔。”
李澀兒感覺頭髮有點乍了起來。“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老頭兒淡然回答:“孔丘,字仲尼。”
“孔……孔……你你……”李澀兒哆嗦著站起身,又跌坐下去。
“我在兄弟之中排行第二,也有人尊稱我為‘孔老二’。”老頭兒謙遜地說,“大家叫我小孔就可以了。”
李澀兒咯嘍一聲,昏過去鳥!
(62)三千年一遇的特殊瓜形
中國三大文化門的首席掌門、儒派創使人、總扛霸子、三千年的希望之星。
雖然李澀兒與文化犯克,但對於孔老先生的大名,那是相當的如雷貫耳。現在,李澀兒徹底被雷到了。
孔老先生就坐在對面,活的,冒著熱氣,戴著玉米秸杆的眼鏡,謙和地望著她。
李澀兒已經從昏迷中醒來,是茗煙把她掐醒的。茗煙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