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rdo;宋承訓冷嗤一聲,又給了他幾腳,&ldo;你以為給誰報了信,事情就會這樣結束嗎?該判的刑還是會……&rdo;
聽見這話,艱難爬起來的元建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笑容:&ldo;是前輩負責起訴嗎?是前輩負責定罪嗎?&rdo;
宋承訓僵在原地,汗水沿著分明的下頜滴落在水泥地上。
元建努力睜著已經腫起來的眼睛:&ldo;吳丁均的案子,會交給鄭俊永檢察官。&rdo;
他能夠說出這句話,那必然是已經提前獲得了訊息。
宋承訓握緊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不上前將他打死:&ldo;我會向廳長申請給你停職,你收拾收拾回家吧。&rdo;
&ldo;好,但是前輩,你要有所準備,&rdo;元建動作緩慢地站起身,&ldo;我不會永遠停職。&rdo;
宋承訓咬了咬牙。
待元建走出器材室,他才向後癱倒在地。
身陷囹圄的孩子們稚嫩的臉龐,受害女性陳述被侵犯事實時的淚水,以及……裴幼荔每次敬禮都會變得特別明媚的眉眼,輪番閃過腦海。
元建說的那名叫鄭俊永的檢察官,必然與安上教會或吳丁均有某種利益關聯。
案件落到他手上,不僅對背後勢力的追查會停止,就連吳丁均的刑期也可能會被大幅減少。
自責感和無力感從宋承訓的心裡溢位來,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該如何面對孩子們,如何面對受害者,如何面對……幼荔。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時,被扔到角落裡的手機震了震。
宋承訓扶著牆站起來,上前接起:&ldo;餵?廳長。&rdo;
&ldo;到我辦公室一趟,檢察廳來人了。&rdo;那頭的聲音依舊沉穩,聽不出任何異樣。
他心下一沉,立即帶上外套回了辦公室。
果然,如元建所說,首爾地方檢察廳鄭俊永正式接手安上教會一案,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帶走嫌犯吳丁均等人,並調取相關證物。
他要求由江南區警署來協助辦案,將重案一組踢出了局。
待鄭俊永一行人走後,宋承訓站在警察廳廳長安泰和桌前:&ldo;廳長,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這個案子幼荔和我都跟了很久……就這麼……&rdo;
安泰和嘆了一口氣:&ldo;還能怎麼辦?規定就是規定,你我都不能打破。&rdo;
宋承訓抿了抿唇瓣,還想再說些什麼。
安泰和制止住他,開啟手機。
多家媒體聯合進行的特別直播中,鄭俊永剛剛走出首爾地方警察廳的大門。
&ldo;請各位國民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徹查此案,公平公正地量刑,給受害者一個交代。&rdo;
他站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間,對簇擁著的話筒信誓旦旦,彷彿真的站在神聖的法律天平中間。
宋承訓垂了垂眸子。
這時,安泰和的手機上彈出了一個新訊息提醒。
看到來人的姓名,他立即切除了直播。
宋承訓看不清對話方塊上的文字。
過了一會兒,安泰和突然抬起頭,表情比剛剛輕鬆不少。
&ldo;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rdo;
&ldo;嗯?&rdo;宋承訓一愣。
安泰和詢問:&ldo;這案子是你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