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著不動,蒲遙估計會以為他看不起他、在侮辱他,但若是力氣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可能蒲遙就會受傷。
這幾乎是生平以來最難的一次比鬥,他儘量讓蒲遙能夠打到他,但也不准他勝利。
蒲遙打了幾下就氣喘吁吁,內力在掌心凝聚,打過去的時候如泥入大海,蒲遙無論如何都贏不了半招,終於知道這臭妄影在戲耍他。
他生起氣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我就是要去!”
妄影輕笑了一聲,只覺得他這時有些像那一回顏無垢扮成他師父時那次一般,耍乖賣巧的樣子,又可愛又無賴,叫人拿他沒辦法。
他溫聲哄了哄:“別生氣了,我去幫你同孟驚寒說,好不好?”
蒲遙扭過頭,“不好,我要自己去,我好練功,這是師父給我的囑咐,你們誰也攔不了我。”
妄影眼皮跳了一下,狹長的眼眸輕輕翕動,略微低著頭,直直的看著他,“那我幫你好不好?”
蒲遙愣了一下,他回過頭,漂亮的眼睛如寶石般剔透明亮,美麗得幾乎能讓人忘記呼吸。
他修長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蒲遙美麗的眼瞼,“我幫你,你要多少有多少。”
蒲遙退後了一步,卻被他迅速抓住了手腕。
妄影朝他貼近,逼得蒲遙退後了兩步。
妄影的眼眸危險而深邃,在這幽深的樹林裡,像極了慢慢靠近的叢林野獸。
難言的危險感讓蒲遙下意識要逃離。
“不、不用……”蒲遙一把推開他,“我不要你!”
他才跑了兩步,就被男人一把從背後摟住、攬在了懷裡。
他的胸膛寬闊而堅硬,如同鋼鐵一般冰冷,但是男人如火浪般的呼吸噴薄在他柔軟的耳垂,將他整隻左耳染得通紅。
“別跑、別亂跑,前面路不平,別摔著了……”
他一開口,又溫柔至極,好似全權在為他著想一般。
本如牢籠般的摟抱著他,但是又輕輕的放開了。
蒲遙回過頭看他,見他眉目又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那可怕的危險感彷彿只是瞬間的錯覺一般。
蒲遙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終於是和他說了起來,“孟大哥的內力極陽,我的內力陰寒,他很適合我。”
“原來如此。”
所以說他和顏無垢修的都是陰寒的內功心法,根本不適合蒲遙?
可他也沒聽說過碧影派的吸功大法非得要極陽功力?
蒲遙的內力古怪,有些碧影派的路數但又不像。
他修煉的真的是碧影派的功法嗎?
妄影忍不住問他,“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春月功。”
…………
這一次,蒲遙一來,孟驚寒如往常一般將他摟了起來。
但是蒲遙興致乏乏,冷淡的將他推開了。
孟驚寒的心一抽,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連忙湊過去,“遙遙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
在他眼裡,他已經與蒲遙私定終身,如今是未婚夫夫,往後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
生怕蒲遙有什麼不高興,厭棄他了。
因此十分緊張。
“遙遙累不累,往後我去你房中找你好不好?這樣遙遙就不用跑來了。”
從明月教的後門到這個小院,不足半里路,對於練武之人幾乎是輕而易舉的,而且蒲遙過來還有個武藝高強的護衛保護,這也是孟驚寒一早就知道的。
那護衛的武功十分高,屏息幾乎無人能察覺,就連孟驚寒也是偶爾才能探知。
蒲遙也告訴他,說是他師兄派護衛保護他,而且他師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