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如果帶了,上我那兒做也行。」
樂檸還想婉拒,陳佑良卻又補充說:「你上回不是答應我,有空到我那邊玩兒嗎?」
樂檸確實答應過,他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作業也不是明早就要交,猶豫片刻便還是答應。
陳佑良嘴角一勾,轉頭招呼大家:「走吧,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
留下的人都摩拳擦掌,傳遞陳佑良的手機在外賣平臺上點單,不亦樂乎。
樂檸也笑笑,既覺得青春本當如此身無負累,又無奈苦惱自己晚上的學習計劃被徹底打亂了。
樂檸與其他成員不算相熟,就走在隊伍末尾。他看大家成群說說笑笑,而自己心裡勉強,不由又想起牧山。
牧山是一個以自己為第一位的人,樂檸能看出。比如上次在ount,哪怕宋晨臉色極不好看、哪怕李浩煜還摸不清狀況,牧山只要想帶他離開,就能毫無負擔地離開,從不害怕得罪誰、從不擔心和誰關係處不好。
樂檸瞬間能在腦海里勾勒出牧山挑眉說「得罪就得罪」的模樣,明明是那樣以囂張為平常的面孔,樂檸卻覺得可愛。
樂檸沒見過牧山發脾氣或彰顯富家子弟的跋扈,相反,牧山偶爾陰晴不定,大體還算平和,也無所謂別人依不依從他的喜好行事,教養很好,但當牧山隨心所欲任去任留時,又能袒露一絲養尊處優的、彷彿與生俱來的底氣。
樂檸身披夜色,一邊想著牧山,一邊伸了個懶腰,焦慮而苦惱的心情鬆懈下來不再緊繃,可一夜涼一夜的晚風一吹,樂檸身上暖意微散,又冉起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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