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去吃飯!”她說著站了起來。
由於裴二離的比較遠,莊煒先他一步扶住她,船到底不如陸地平穩,還是會晃,她挺著肚子本來走的就困難,在船上更不易保持平衡。
莊煒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扶的這樣輕車熟路,感到了一種契合,似乎他經常這樣扶著心愛的妻子四處走動,她的腹中懷了自己的孩子……
到了餐廳,喬沐希說:“這裡的景色也不錯!”
他這才回了神,腦中停止幻想,他有點自嘲,看來真是單身太久、孤獨太久了,等這次回去就答應家裡,認真對待相親這件事。
他扶著喬沐希坐在餐桌前,自己才顧上看餐廳,她說的景色應該就是這一玻璃房了,讓你感受著江水又不至於被風吹到。
他問:“你生活在這裡經常坐船嗎?”
“平時工作太忙,倒沒有經常過來,偶爾吧,可以減壓!”她一邊說著一邊為他挾菜,“不知道你口味如何,嚐嚐看怎麼樣?甜鹹酸辣都有!”
果真是夠豐盛,他問:“我們倆個吃的了這麼多嗎?會不會太誇張了?”
她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現在是特殊時期,我被迫要吃很多種東西,胃裡總是飽飽的,裴逸說要營養均衡嘛!”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你帶的人做的飯?”莊煒問。
“嗯,我生病比較麻煩,所以會有專人做飯,要衛生!”她說著給自己挾了魚說:“這道菜是我目前最喜歡吃的,你嘗一嘗!”
他拿起筷子挾了魚嚐了一口,發現這味道居然比高階飯店裡的大廚做的還要好,他想到她的保鏢,她身後寵大的照顧團隊,不得不再一次感嘆裴逸將她照顧的太好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排場,他悲哀的發現就算他真的擁有了她也無法給她這樣的生活,畢竟他從事的工作就算有這個能力也不能有這樣的排場,她當真是一個要被捧到手心裡的女人,他頭一次發現了自己的無能為力,不是無法擁有,而是不能擁有!
“如何,好吃嗎?”她軟糯的聲音在他對面響起。
他抬起頭,發現她正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目光很澄澈,儘管她很聰明,手段也很多,在商場上是位令人害怕的對手,可她心底坦蕩,從來不用那些陰毒的手段,“豁達”二字用在她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味道很好!”他說完就低下頭,有點閃躲她的目光。
她哪裡想到這個對自己相對來講很陌生的男人已經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
一頓飯吃的兩人話並不算太多,不過桌上的菜倒是吃掉了七七八八,沒怎麼浪費,味道做的好,風景也好,人也好,胃口自然也好,莊煒從沒發現自己居然這麼能吃,吃完了才發現這樣很失態,不由有點窘,不過她並沒讓他感到難堪,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吃過了飯就回到房間休息。
真有人給他拿了酒,讓他在甲板上煮酒,幾個小下酒菜,他就坐在甲板上,這樣更有感覺,他想了很多,想過去的、想現在的,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失敗,他一向都要最好的,到了現在除了事業上的成功,其實他別的都很失敗,他發現問題就出在“最好”這兩個字上。
什麼是最好?如果是年輕的他,就算喬沐希與他前妻站在一起,他可能依舊會選擇前妻,那時候閱歷並不多,他只看到前妻的光芒,卻看不到喬沐希內斂的光芒,其實後者才是光芒最持久的那個。
又想到喬沐希那個安然恬淡的女子,他不知道該怎樣做,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想擁有她並不算難,可是真要這樣嗎?他靠在後面的欄杆上,目光一直落在江水上,酒一口口地喝著,不知不覺就喝的多了,這樣的酒後勁十足,他之前並沒喝過,這酒算是本地特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