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定,沈香苗轉身就要走。
而且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ldo;哎,哎……&rdo;&ldo;陸澤軒&rdo;再次無奈的攔住了她:&ldo;沈姑娘沒打算問一問我姓甚名誰?往後也方便來往不是?&rdo;
&ldo;此時你顯然還有要事未處置妥當,我此時若是打聽你的姓名,怕是對你增添不利,倒不如等你有空來月滿樓吃這三道菜時,再說此事也不晚。&rdo;沈香苗說道。
這話,分明是頗有些對他避讓之意,卻又說的冠冕堂皇,找不到半分的錯處。
&ldo;陸澤軒&rdo;唇角泛起了慣有的玩味笑容:&ldo;沈姑娘言之有理,便依沈姑娘之言。&rdo;
&ldo;那我現在是否能走了?&rdo;連續兩次被&ldo;陸澤軒&rdo;攔了下來,沈香苗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刻意刁難她。
&ldo;當然。&rdo;
&ldo;陸澤軒&rdo;往一旁閃了閃,將路讓了出來。
沈香苗自然是快步離開。
待沈香苗略走遠了一些,&ldo;陸澤軒&rdo;從懷中摸出一直渾身翠綠的玉質管哨出來,放在唇邊輕輕一吹。
悅耳如同鳥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從不遠處的樹上落下,快走了幾步到&ldo;陸澤軒&rdo;的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ldo;公子有何吩咐。&rdo;
&ldo;你去跟上方才的那位姑娘,務必將她平安送到家中。&rdo;&ldo;陸澤軒&rdo;輕聲說道。
那人影略有些遲疑。
若是他走了,怕是剩下的那些保護公子的人手不足,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讓公子受傷的話,他著實難辭其咎。
&ldo;陸澤軒&rdo;看出來腳下那人的遲疑,微微挑了一下眉梢,臉上頓時冷了下來:&ldo;照我的話去做!&rdo;
&ldo;是,公子。&rdo;那人見&ldo;陸澤軒&rdo;顯然動了怒,再不敢有半分的遲疑,拱手應了之後,將身上的佩刀握在手中,如同魑魅一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見狀,&ldo;陸澤軒&rdo;臉上的寒意這才漸漸消退,隨後慢慢的走到了那三個歹人的身旁,將他們身上那一根細若牛毛的鋼針,仔細取了下來,再小心收好。
這鋼針上塗了使人快速昏睡的藥物,此時拔了出來,估摸著一盞茶的工夫,這藥效便退了。
&ldo;陸澤軒&rdo;趁這會兒的間隙,略舒展了一下身骨,隨後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便重新上了馬車,將那粗麻繩重新裝模作樣的捆在了身上,隨後閉了眼睛。
身邊沒了沈香苗,&ldo;陸澤軒&rdo;覺得沒了什麼牽掛,盤算著這些人大約天亮了以後才會繼續趕路,便打算趁了這個時候也小憩上一小會兒,以儲存體力。
結果明明睏意十足,卻是翻來覆去幾次之後,他仍舊瞪大了雙眼。
莫不是,失眠了?
&ldo;陸澤軒&rdo;頗感無奈。
沒了牽掛是真,可沒了沈香苗在身邊,竟是有些沒著沒落的,更令他覺得莫名的煩悶。
在一聲嘆息之後,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瞪的老大。
沈香苗從逃離了是非之地之後,便往這馬車前行相反的方向走。
一路上,雖說略有些月光可以勉強看得清眼前的道路,但周圍仍然十分的黑暗,時不時的蟲兒低鳴,以及野狗、野貓的吼叫,都令人不寒而慄。
沈香苗膽子是大的,也並不畏懼黑暗,但因為今天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