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她任由著那個丫鬟打自己的耳光,那丫頭打了幾下,就停手了,眼巴巴的望著蘇絳唇,蘇絳唇冷笑道:“怎麼不繼續打?我看你打的挺過癮的。”
小丫鬟牽動自己受傷的嘴角道:“奴婢該死。”
該死?蘇絳唇越發的淡漠了,這些人,一日不用點心機,就一日不舒服,真當自己是睜眼瞎麼?她道:“我不過是問你一句話,你就自己打了自己耳刮子,既然你喜歡打,那麼你就繼續打下去。怎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麼?”那個小丫鬟身子一顫,她本來想著藉著幾個耳刮子,免得一頓責罰,誰知道,小姐居然不消氣,反倒是踩著板凳往上爬,她左右為難,再打下去,自己今天就別想出去見人。
蘇絳唇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其實,她對這個丫鬟,並沒有什麼苛責之處,原本以為她這樣急匆匆的,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差事,或者一時不察撞上了自己,不管是什麼情由,她也不會任意責罰一個小丫鬟,畢竟,自己人也沒有什麼事情,何必揪著不放,可這丫鬟,居然給自己使出一招反客為主,那麼,這裡頭就有文章了。蘇絳唇不是瞎子,她在這些殊死的宅鬥之中,已經養成了一種敏銳的直覺,直覺告訴她,這個丫鬟大有問題。既然是有問題,自然不能輕易放過,查不到問題,日後可能就埋下禍患,為自己引來燒身之禍。
於是,在蘇絳唇緊迫盯人之下,那個丫鬟不情不願的揚起手掌,又打了自己幾下,這次,她打的既不夠響亮,也不夠大力,反倒是有幾分敷衍的意思,與剛才那種狠勁相比,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蘇絳唇冷冷睨了她一眼,對紫玉道:“你教教她。”既然要讓自己做壞人,那麼,自己就壞到底,看這些丫鬟婆子,還有誰敢往她的槍口上撞。
小丫鬟驚訝抬起頭,見蘇絳唇面露不虞,就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於是,她低聲求饒道:“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你錯在哪裡?”|蘇絳唇不慍不火問道,“說說,要是真說準了,我就放你一馬。”
小丫鬟呆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撞了小姐,打了自己給小姐出氣,這算什麼錯處?
蘇絳唇的眼眸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紫玉見那個丫鬟著實可憐,就動了心思求情,“小姐,太太那裡,不能耽誤太久了。”
蘇絳唇聽到紫玉這麼一說,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小丫鬟道:“聽到沒有,要是你再說不出所以然來,這人,就得去太太那裡。”小丫鬟聽了,身子如篩糠子一樣抖了抖,太太,這個人比眼前的小姐更可怕,於是小丫鬟抹著眼淚磕頭道:“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走路不看路,衝撞了小姐。”
蘇絳唇聞言,怒火頓時添了三層,這是什麼意思?指責自己做主子的,對人不夠寬厚,還是怎麼的?正要說話敲打一番,珍珠卻咦地一聲。
蘇絳唇轉移視線,瞧了珍珠一眼。珍珠立馬知道自己失了態,於是補救道:“小姐,你看看,那個丫鬟懷裡的東西。”
蘇絳唇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到小丫鬟身上,那個丫鬟聽了珍珠的話,立即掩住自己的胸前。可已經太遲了,紫玉一步搶上前去,將丫鬟懷裡的東西奪了過來。
蘇絳唇先是看到一個繡著鴛鴦戲水的荷包一愣,這個荷包,何其眼熟,她將荷包放在手裡掂量了一番,才徐徐記起,前世的趙婉婉,不就是繡了這麼一個荷包給宋子俊定情麼?自己後來不是在宋子俊那裡瞧過一次麼?再世重生,居然還能見到舊物,倒也是一件稀奇事情。
已經猜到一大半的蘇絳唇,將荷包放在手裡反覆看著,就是不出聲,那個丫鬟急了,就急忙道:“這是奴婢私底下繡的繡活,粗陋得很,只怕汙了小姐的眼睛。”
蘇絳唇徐徐綻放出一抹笑,這笑容,看在紫玉和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