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這一個小動作,已耗盡李微意所有勇氣。她連耳朵都紅了,嗓音卻軟得像水:“那我們就再穿越過去,把他氣得跳腳,好不好?”
張靜禪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笑了出來。
他低頭湊近她紅紅的耳朵:“好。”那氣息貼著她的耳朵和脖頸,令她全身發麻。下意識想躲,他卻已開始作亂,似咬非咬,似舔非舔的,開始玩她的耳朵。身體也微微傾側,兩隻手按在她身體兩側,把她圈禁在懷裡。
李微意哪裡受得了這個,她連腳趾尖都麻了。她顫著嗓子哀求:“阿禪,好癢……你舌頭上長鉤子了嗎?”
張靜禪又氣又笑,只是這一句嬌氣萬分的“阿禪”喊出來,喊得他後背一陣極爽的酥麻,那股要命的勁兒,從尾椎一路上竄至脖頸。他深深吐了口氣,望著懷裡面頰緋紅眼睛溼漉亮的女人,又發狠似的在她耳朵上重重吃了一口,而後十指張開又合攏,合攏又張開,終於把她放開,躺回她身旁,說:“睡覺!”
李微意眨了眨眼,望著他明顯緊繃的脖頸,還有不太好看的臉色,“哦”了一聲,乖乖也躺下。
兩人靜了一會兒,李微意又往他身邊鑽了鑽,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立刻抬手,讓她枕上來。
“你去睡你的房間啊。”李微意推他。
他說:“別惹我。”
於是李微意又不怕死了,臉往他脖子上蹭:“我哪裡惹你了,是你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他沉沉看她一眼,突然捉起她的手,往被子裡探去。李微意一碰到就抽回來,憋紅了一張臉,埋在他胸口。
“不足?”他哼了一聲。
李微意無言以對。
張靜禪又慢慢吐了幾口氣,到底平復下來,看她跟鵪鶉似地還把臉埋著,連那細細的脖子都泛著粉紅色。他低低笑了,抬起手指,輕輕摸著她的脖子,說:“好好睡覺。”
“嗯!”她悶聲悶氣地答,“誰沒好好睡覺了?”
他還是樂此不疲地摸著她的面板,低聲說:“等這次穿越回去,我不再是植物人,身體也會恢復得跟從前一樣。”
李微意點頭:“那就好。”
見她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張靜禪只是一笑,大被將兩個人一覆,卻不敢抱著睡了,只是牽著她的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