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其事道。早知道之前我就應該把嘴巴閉緊些。哭笑不得看著他呼呼大睡過去,我也乏極了,聞著彼此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皂角味兒,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有很心安的感覺,眼皮一沉,也睡了。
在小茅屋,我就這樣,過起了囚犯兼暖床奴的生活。說實話,程英也就是一隻紙老虎,看似兇惡,但除了喜歡在床事上擺弄他小藤箱裡的收藏,倒也沒對我下什麼狠手。唯一讓我有點難受的是,他的潔癖太重。
要知道,做那事,怎麼可能不流汗,不流液,偶爾過分了,還會流點血。可他倒好,一做完,即使再累再困,也非得拖著我去洗澡,還要固執地換走所有床單被褥,把所有用過的道具都要擦洗乾淨。
雖然不用我幹什麼,但我很想,一完事,就大家抱抱,倒頭睡覺,不要每次等他收拾就要等近半個時辰,加上兩個人洗澡花去的時間,等真能睡了,也是一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我也趁他心情好,問過他與郭伯伯的過節。他一提這事就來氣,在我耳邊碎碎唸了好久。無非是郭伯伯勾搭了他賽過天仙神人的容師兄不算,還把冷傲不群的梅師兄也迷得團團轉,就連英明神武的師傅也逃不過郭伯伯的手心。於是他心理極度不平衡,拿我這個郭伯伯不是親侄卻遠勝親侄的人出出氣罷了。
聽完他的嘮叨,我終於發現,原以為遇上了個變態腹黑冷酷男,沒想程英就是個潔癖彆扭戀兄戀師狂。
看他提起師兄師傅時,流露出傾慕與思念,我就想起了遠在終南全真教裡等待著我的尹師叔,想起如今不知道是否已經被公孫老色狼撿到的小龍女。
某日洗刷完,他摟著我要睡時,我小心地提出,“程英,我想去找我姑姑。”
程英唰地睜開眼,猛盯著我,“想走?不行!”
我急道,“我真的不能留下來,我得去找他,再不找到他,我怕他走火入魔,程……英……”
尾音拖得軟軟長長的求他。他粗魯地掰下我的腦袋,摁在懷裡,“我說睡覺,不許說話!”
我咬住下唇,他不讓,我就自己想辦法。反正這幾天,有偷偷運功,一大半穴道已經衝開了,要不是心急擔心小龍女,我也不會開口求他。
自從那天我說了要離開的話之後,程英似乎暴躁了許多,盡給我臉色看,連叫我吃個飯,也是摔桌子扔碗,搞得乒乓作響。更不要說每晚的例行床事,盡挑小藤箱裡能折騰人的上。還非要逼我開口求饒,才肯放我痛快。
當然,我也不與他硬來,他愛聽什麼,我就叫什麼給他,哪怕他要我說喜歡他,我也照說不誤。反正每回說,我都悄悄將手背在身後打個叉,心中暗念,我楊過是逼不得以,所說這話,統統算不得數。
扳手指算算,被他扣住,也快有十天了,可穴道衝到最後,也越來越難衝破。
到最後,還是陸無雙的來到,才使事情有了轉機,有道是解鈴還需繫鈴人,若不是陸無雙,我也不會惹到程英。可要讓程英放我走,卻還是得靠他了。
第三十五章 是救星還是黴星
“表哥,表哥!”
我剛起床,就聽見茅屋外陸無雙喳喳呼呼地叫喚聲。程英急忙扯了木架的衣服,替我披上。自己則堵到門口,去攔截正想往裡闖的表弟。
“你怎麼又來了!你師傅呢?”背對著我,把門擋得嚴嚴實實的程英絲毫不想讓陸無雙進來。
“表哥,你幹嗎不讓我進去,我走了一晌午了,你總該讓我喝口水吧!”說著陸無雙就要往裡擠。
程英想也不想,伸手一掌,將陸無雙逼開去。陸無雙退後幾步,愕然道,“表哥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走到門口,探出半個腦袋替程英回答道,“他吃錯藥了。”
程英惱羞成怒,轉身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