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帕便飄落在地,“這、這不可能啊!!”
嚶鳴躲在巨石後頭,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水閣裡那個醉漢也不見了蹤影?轉念忽的一想,是了,方才就沒瞧見羅寶的小廝王欽,想必是進水閣裡頭處理裡頭的那個醉漢了。
馬佳氏急忙解釋道:“玉珠跟兒媳說,英寧執意要來水閣,和烏蘇側福晉的侄兒約會在此啊!”
玉珠也慌張地點頭:“是啊,是奴才親自陪著二格格來水閣這裡的!奴才不敢欺瞞嫡福晉啊!”
這個時候,嚶鳴理了理衣衫,施施然走了出來,迎著馬佳氏那驚訝的目光,嚶鳴微笑款款朝著博爾濟吉特氏見了個禮,嘴上淡淡笑著說:“舅母和表嫂怎麼來了?”
馬佳氏瞪圓了眼睛:“你怎麼……不在水閣裡?”
嚶鳴挑眉道:“原是到了水閣跟前的,只是我自己薄有幾分醉意,便繞著湖邊走了一圈,吹了吹風。如今一圈走下來,身上的衣裳也幹了,想來是不必換衣裳了。”說吧,嚶鳴若有深意地道:“如此一來,倒是既不必去舅母房中,也不必進水閣裡了。這樣既不會衝撞到世子,更不會衝撞到什麼烏蘇側福晉的侄兒了!”
博爾濟吉特氏和馬佳氏這對婆媳雙雙臉色難看極了。
嚶鳴說這番話,便是告訴她們,自己心中已經清楚一切了。嚶鳴自是不懼的,康親王府是尊貴,可無憑無據之下,就算是康親王嫡福晉又把她怎麼樣了?!
嚶鳴彎身撿起地上的一方胭脂紅錦帕,笑著遞給了馬佳氏:“表嫂,您的手帕掉了。”
馬佳氏勉力露出一個微笑,和氣地道了謝。
嚶鳴又做一個萬福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壽宴上了。”
嚶鳴施施然而去,卻不是直接回壽宴上,而是飛快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了藥園空間。她方才拿著錦帕的手已經開始麻癢難耐了,看樣子她根據《蘭石醫經》的毒經篇調製出來的“麻癢粉”的確是藥效厲害得緊!不過嚶鳴卻抄襲了一下,給它起了個別致的稱呼,叫做“抓破美人臉”。
方才她彎腰撿起馬佳氏那方錦屏的時候,便順手取了放在藥園空間小屋裡的“抓破美人臉”藥粉灑在了那錦帕上頭,自然自己手上也不小心沾染了少許粉末。
嚶鳴一進入藥園空間,便飛快跑到藥井旁邊,直接把手伸進了井邊盛滿了水的大木桶中,足足浸泡了一刻鐘,手上麻癢之感才漸漸消失了。
嚶鳴長長吐了口氣,心中倒是很好奇現在馬佳氏會是什麼樣子呢。她可不是個打不還手的,遭了算計,她可不會忍氣吞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她還是很明白的!!
水閣旁邊。
博爾濟吉特氏狠狠瞪了兒媳婦馬佳氏一眼,聲音尖銳地訓斥道:“你倒是愈發本事了,竟連我身邊的大丫頭都能收買了!!”——事到如今,博爾濟吉特氏如何能想不透呢?!她明明叫玉珠帶英寧去她房中,沒想到玉珠卻嚶鳴來水閣,而玉珠回到壽宴,也是先去稟報馬佳氏,而後是馬佳氏對她說英寧跟烏蘇氏的侄兒幽會與此。如此被算計了一遭,博爾濟吉特氏焉能痛快了!
玉珠嚇得渾身一哆嗦,已經伏跪在地上,她連連磕頭道:“嫡福晉,奴才、奴才只是……”
博爾濟吉特氏狠狠瞪了一眼玉珠,“閉嘴!!我回頭再收拾你這個賤奴!!”
馬佳氏簡直,眼裡便立刻含了淚珠,她一邊用那錦屏拭淚,一邊道:“額娘,兒媳婦冤枉啊!您也知道玉珠是您預備給世子爺的人,她自己起了別樣的心思,哪裡是兒媳能管得住的?!”
玉珠聽了馬佳氏這般顛倒黑白的話,她慌張失措地道:“嫡福晉,不是的!是世子福晉吩咐奴才引二格格來水閣的!!世子福晉還說事成之後,會給奴才一個侍妾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