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認識一下你的青梅。”下班後,沐雲汐脫掉身上那撐的有點緊的員工制服,對蘇辭說道“光是聽你的描述就感覺她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看她吧……”
讓林悅溪和沐雲汐見面?蘇辭又不是傻子,兩人的性格可是兩個極端,到時候以林悅溪的性子鬧出了什麼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嘟嘟嘟……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讓蘇辭回過神來。
“抱歉抱歉,都忘了現在是下班時間,小辭快點回家吧,天黑被壞人拐跑就不好了。”
“嗯,沐姐再見。”
沐雲汐如同目送丈夫出門上班的妻子,在便利店的門口一動不動,直到徹底看不見蘇辭的身影。
便利店的燈暗了下來,有人卻仍然一動不動,黑夜下,只能勉強看清楚那人的輪廓。
地獄的呻吟從漆黑如墨的黑暗中傳出,攜帶著詭異的溫柔,承載著無言的瘋狂。
“小辭,姐姐我啊,真的快忍不住了…”
……
“打電話幹什麼?”看到來電是林悅溪,蘇辭有些好奇。
無他,因為這妮子有什麼要說的話平常都會直接說出來,反正就住在隔壁,直接上門就行,很少有打電話這種事。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下午去打工啊,這事你忘記了?”
林悅溪輕輕的喘著氣,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要打工,可你這個點不是已經下班了嗎…快點回家吧……”
“好的好的好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囂張跋扈,其中卻有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顫抖與哭腔。
就像是小孩子受傷之後仍然嘴硬說不疼,實際上早已疼的眼淚汪汪之類的吧?
“你怎麼了?”
“……”
“說話啊?”
“沒事!”
林悅溪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嘴硬,八歲時如此,十八歲了還是這樣,可能到了二十八歲,三十八歲,四十八歲……她還是不會改變吧。
“哎……乖乖等著,我快到家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辭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無論長到多大,她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妹妹,哥哥大哥哥小的叫著,讓人實在不能狠下心來啊…
而在蘇辭家中,林悅溪正將身體蜷縮起來,想借此動作緩解一下小腹與膝蓋傳來的陣痛……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事,不過就是林悅溪放學回家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膝蓋擦破了一層皮。
可今天又是她的生理期,平日裡摔一下可能擦擦藥就沒什麼了,結果今天這一摔卻疼的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父母剛好要加班,空無一人的家林悅溪並不想回去。她抱著希望開啟蘇辭家的門鎖,卻突然想起他今天要打工……
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晚風吹過的寒冷,放大林悅溪心中的委屈。她只能一步步走進蘇辭的臥室,躺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被子裹緊自己,讓自己空虛的心充實起來,企圖透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好受一點。
冰涼的被子被捂熱,疼痛逐漸變得模糊。
主觀的時間被無限放大,林悅溪感覺自己等了好久,以至於對那種疼痛都麻木了,蘇辭還是沒有到家。
被窩中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不存在的溫度在溫暖著她,一股沒來由的疲倦感遍佈全身,連眼皮也控制不了,最後只能任由它合上。
林悅溪久違的做了一場夢。
那是十歲的下午,三人走在鄉間小道上,說著天馬行空的話,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