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有責任的多,她心心念念顧著天下,而自己呢,只顧想自己過的舒服就可以,從沒想過要為百姓為天下謀社祉,就算跟著大皇兄去打仗,那也只是想奉了皇命而已——他從沒有真心的站在一個臣子的角度,去關心過國家大事,瞧,他連上早朝也懶得上。
兩相對比,他羞愧之極,怪不得她會認定他是一個小破孩。
“那以後怎麼辦?”
他低低的問,底氣嚴重不足。
“什麼怎麼辦?”
“若把真凌嵐送回蕭王府後,你有什麼打算?”
他有些擔憂,擔憂自己就這麼失去她了——她曾和大皇兄拜堂,甚至洞房,也許大皇兄還不知道她是誰,要是知道了呢,大皇兄還肯放過她嗎?
他直覺不會了。
“當然是回自己家去啊!”
紫珞皺眉,心下卻已明白他言下之意,於是沒好氣踢去一腳:
“該死的,臭小子,你該不會以為我跟你那個花心的大哥做了幾天冒牌假夫妻,會就此賴在那裡不走了吧……”
被踢的很疼,這人下手時,挺重的。
金賢卻傻傻的笑起來,因為那一句“冒牌的假夫妻”,雙眸再次射出耀眼的光,那裡裝著一些遲疑,以及滿滿的喜悅:
“真的嗎?你們真的只是冒牌的假夫妻?哈,要真是這樣,那不如這樣成不成,以後你別回什麼自己的家了,到我清王府如何?由我罩著你……好不好,好不好?”
這是變相的求親。
他渴望得到她的應允。
得到的是兇巴巴一腳。
“呀,又踢……你這女人,怎麼就那麼野蠻……”
“不踢不成材。憑你那點功夫,你想怎麼罩我?真的是……而且,我們現在是身陷危境,你卻在那裡想著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兒,真是服了你了……”
罵完,又往他身上踢去一腳。
這次,金賢學乖,輕一跳,躲開,心情漸漸舒展開,歡喜的,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道:“要是每次讓你打到,那也太損我男子漢的威風了!”
紫珞懶的再理他,去開門,對守在門外頭的人說:“我要見你們家主子。”
金賢這才想起他們現在是別人的階下囚,他斂起笑——是了,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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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北冥一直沒有再出現。
這當中,他只讓人送來了一碗剛熬好的藥,紫珞和朧月叫醒凌嵐服下後,凌嵐又昏睡了過去。
房裡陷入了她坐在窗前靜靜的思量,神色異常的嚴肅,金賢在旁看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不敢去吵她。
關於紫珞的來歷,他曾在邊上問過朧月。
朧月繃緊臉孔,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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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床榻上傳來了凌嵐的低喚:“紫珞!”
紫珞正趴在桌上養神,聽到喚,忙跑過屏風,見凌嵐撐起了半個身子,正在驚慌的張望,似想要下床來找。
“別下床來。你病得厲害呢!”
紫珞上去扶著,讓她靠進自己的懷裡。凌嵐身上的氣息並不乾淨,透著一縷縷血腥味,以及一陣陣難聞的異味。
她皺了一下眉,忍耐著。
“紫絡,真的是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嗎?難道你也被抓了嗎?”
凌嵐緊張的抓著紫珞的手臂,抬頭望望,發現自己依舊在原先的屋子裡,忽露出悲慼的笑:“我原還在指望你可以救我出去,這下,什麼都泡湯了……”
她閉上疲倦的眼眸,臉色一片頹喪。
紫珞深一睇,牽著她的手安撫:“相信我好嗎?”
“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