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掰著她的腦袋,臉對著臉,手指撫上她的臉,很細滑的手感,他沒有貪戀,而是不住的在她耳後部位摩娑。
看那舉止似乎很親呢,卻令紫珞心砰砰砰駭跳起來,呼吸也一下緊窒——
她知道他這是想在她臉上找人皮面具的接合處。
她拍掉他的手,直叫:“別碰我!”
聲音有一絲驚急。
她怕他的揭穿,哪怕這次是承東給她易的容,朧月的易容術是承東教的,可她還是怕。
金晟深深一瞅,微微皺了一下眉,因為這張臉上沒一絲破綻,他找不到不妥的地方。
怎麼可能?
雖然月色很暗,可他能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緊張與急亂。
他手重新扶上她的腰,扶她坐到邊上的大石頭上,很小心的將她的腳放平,在紫珞驚錯之中,親手脫了她的鞋子,退下羅襪……
淡色的月光下看不清上面怎樣了,他便取出一個火摺子,打亮了細細的看,雪白的腳踝處似隱約有些淤青。
“回去讓冷熠上點藥就好!”
他的聲音忽然變的很溫和,似三月天山間的泉水,清涼間帶著一絲暖意,這個人的態度改變的太快。
紫珞搶回自己的羅襪把腳給套起來,被他這種奇怪的舉動弄的心慌意亂,秀致的眉,深皺,輕聲:
“我說了我現在不會回去的,你幹嘛非得逼我……我還有事。待我辦妥了事,等時候到了我會回去!”
不,她不想再回去了,以她的計劃打算,以後再也不會以凌嵐的身份進王府。
天亮後,她會去百機山莊一探究竟,也許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她有預感,明天,她一定可以見到凌嵐。
金晟依舊不肯放,這個人似乎想將凌嵐和君墨問劃上等號,說出來的話好生古怪,便是眼神也是別樣的厲害!
非常之不同。
“你還想辦什麼事?”
金晟盯視著:“足足五天了,你在外溜達的也夠久了吧!今兒必須回府,放心,以後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有些事,你必須跟我有個交代……
“不要,我不回去,跟你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
紫珞滿口拒絕。
他欲言而止,意識到不遠處的夜色裡還有人正在那裡看著,便站起來,吹滅了火摺子,高聲吩咐下去:“你們先走,本王與王妃還想待一會兒!”
景侃應聲,左丘則默不作聲。
“小左,你也退下去,我跟你家公主有話說。”
他很有意的要把人遣開。
左丘看著紫珞並不走,他只聽命於自己的主子。
“讓他走……”
金晟見自己命令不了他,便眯起了眉,轉身,重新蹲到紫珞跟前,湊過去,幾乎要貼到她紅紅的唇瓣上,要脅:“你若想讓別人看到我親你的話,我不介意他留下觀摩……”
紫珞急急的撇開,這人,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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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他們兩人。
四周很安靜,這裡已出良山,山郊野外,很荒蕪,除了一排排撐天大樹,便只有一叢叢茂密的矮灌木叢。
紫珞輕輕揉著自己的腳丫子,待到覺得適意一些了,才穿上鞋子,小心的站起來對靜立於跟前、細細觀察她的金晟說:“天色不早,要是必須得回府的話,就趁早吧,我想睡覺!”
她不想跟他耗,也不願跟他再交談下去,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冷靜的找個無人打擾的空間想想頭緒。
金晟伸手摸她的發,那麼自然的輕撫。
她彆扭的躲閃,躲不開。
“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了……”
又是一句意味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