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博士畢業的實驗和資料被毀掉了?我草草草,我光聽著就心痛死了。】
【夠了,老子心疼他!】
【突然感覺有緣人的情緒還挺穩定的,要是擱我身上,估計我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要是換成我,估計現在都琢磨著炸掉學校、毀滅全世界了!】
【水逆退散】看到這些彈幕,心裡居然閃過一種“我的痛苦終於有人能夠懂了”的詭異的滿足感……
他嘆了口氣,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主播,我是不是也被借運了?”
問是這麼問,但其實【水逆退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他的狀況和第一個有緣人的情況實在太像了!
他不由得在心裡思索,是不是也在無意中買到了什麼帶有能夠奪取人體氣運的東西,才讓他這麼倒黴。
誰料,梁安晚卻搖了搖頭,說:“你這不是被借運,而是其他的原因。”
被借運的人,身上的氣運會變得黯淡。但【水逆退散】的氣運完好無缺,並沒有黯淡,只是隱隱被纏繞上莫名的黑氣。
與其說是被借運,更像是單純倒了黴運。
當然,這股黴運勢頭太大,已經超過了正常倒黴的界限,不是自然而然能夠產生的。
梁安晚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最近半年,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兒?不包括那些倒黴事兒。”
【水逆退散】說自己是從半年前開始倒黴,要想追根溯源,也只能從半年前開始問起。
【水逆退散】臉上閃過迷茫,撓了撓腦袋瓜子,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要說怪事兒,我還真沒遇到過。”
最近一年他都在忙博士畢業的事情,一直待在學校實驗室裡,唯獨過年的時候回了趟老家。
想到這裡,【水逆退散】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他說:“主播,過年的時候我回了趟老家,我隱約記得,守歲那天晚上,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孩。”
梁安晚頓時來了精神,原本慵懶靠在椅背上的脊背也挺直了起來,好奇地追問道:“什麼小孩?”
“他穿著一身黃色玩偶套裝,好像是把自己裝扮成了個小動物,但是當時天太黑,農村沒有路燈,我也沒瞅清楚具體是什麼動物。小孩個頭大概這麼高……”【水逆退散】伸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小孩一看到我,就直愣愣走上來,問我他像不像人。”
【啊嘞?這是哪家的小孩,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嗎?】
【應該是城裡的孩子吧,跟著爸媽一起回家過年那種,不然也不至於過年了還穿著小動物的玩偶套裝。】
【小動物的玩偶套裝?本cos人心動了。】
梁安晚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深思,心裡有了個猜測。
她抿了抿唇,繼續問:“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那小孩雖然個頭矮,但看起來還挺乖的,只是我那天喝了不少酒,腦子暈乎乎的,還以為小孩問那個問題是在開玩笑,所以只是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問他是哪家的小孩,衣服在哪兒買的,為什麼後面的尾巴還會動。”
【水逆退散】一臉糾結,說:“那小孩卻很迷茫,回答說他住在村旁邊的山裡,衣服不是買的,尾巴天生就會動。然後他又問我,他像不像人。我聽著總感覺不太對勁,因為那山裡頭只有野獸,根本就沒有房屋人家!我的酒都嚇醒了,沒敢繼續搭理他,急匆匆轉身回家了。”
“等我第二天睡醒去打聽了一下,整個村子裡頭都沒有這樣的小孩。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連年都沒過完,就回學校了。”【水逆退散】恍然大悟,“好像就是返校之後,我就變得越來越倒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