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結果檀木被掐的很慘。不過,即便是檀木敢下手,也打不過大哥就是了!”幾句話間,她便流露出小女兒引以為傲的神情。
“那現在……”尉遲曉回握著唐碧的手,想問的話到底沒問出口。她定了定神說道:“我們回去吧。”
唐碧和尉遲曉剛從鄭秋家出來,就見唐瑾已經尋來了,端木懷跟他一同策馬而來。
唐瑾見到二人出來,就要上前解釋,言語難掩焦急。
尉遲曉只輕輕的說:“我們回家吧。”她仰起的臉孔分明帶著淺淡的微笑,眼中卻銜了點點淚珠。
尉遲曉先上了馬車,唐碧緊跟著要上去,卻被唐瑾攔住。他道:“去騎我的墨麒麟。”說著便把韁繩塞進她手裡,自己鑽進了馬車。
唐瑾那匹黝黑的墨麒麟是上好的戰馬,唐碧很是喜愛,聽他這麼說,也樂得騎馬,就與端木懷並騎去了。
“卿卿……”他上了車剛要解釋,就見尉遲曉在拿著帕子拭淚,他抬手給她擦了擦,“可哭什麼?”
“碧兒都說了,可還瞞我。”
唐瑾含著一點微笑,撫著她的後背說道:“都過去多久的事了。”
“能不能……”她抽噎著說。
“什麼?”
“讓我靠一下。”
唐瑾輕笑,將她攬入懷中,“沒事了,陳年舊事有什麼可傷心的。”
“你瞞我的,就是這件事,是嗎?”尉遲曉何等聰穎,這一時半刻的工夫已經將過往之事想了明白。
“並非有意,這些事說出來也沒什麼裨益。你也不要傷心了,好不好?”
他俊俏的臉龐近在咫尺,尉遲曉臉上一紅,伸手就推開他坐正,“誰為你傷心了,我是想碧兒那年才十一歲,那麼小的年紀就見到那些,一定是很怕的。”
唐瑾從善如流,笑說:“是,後來養傷那段時間,她連睡覺都要和我在一起,就怕一覺醒來我進了棺材。”
尉遲曉斂容,微慍道:“這沒什麼好笑。”
“你看,這種事說出來徒惹你傷心,還惹你生氣,以後都不提了,好不好?”
尉遲曉“嗯”一聲,倏爾想起在金陵冬夜淋雨的事,向他問道:“你現在都不要緊了嗎?在金陵……”
唐瑾不欲讓她憂心,說道:“回來時陛下已經讓太醫看過了,已經是千好萬好了。”
“那就好。”尉遲曉便不再說話了。
唐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由笑道:“你不該問我和那鄭都知可有些什麼嗎?”
“這有什麼好問,璵霖那樣喜愛菲菲,不還是有通房的丫鬟。”
唐瑾湊近說道:“我只有你這一位正妃,絕不旁支納妾,可好?”
尉遲曉只當逗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說話。畢竟連門楣高些的女子家中都可有面首 ,若說不再納妾可不是玩笑一樣?
唐瑾鄭重道:“卿卿,我只會有你一人,絕不再納,亦不會再娶。”
尉遲曉見他這樣鄭重,心中隱約覺得必有緣由,方要開口詢問,馬車忽然一陣顛簸。
唐瑾本能的將她圈在懷中護住,“別動,我下去看看。”他正下車時,就聽見外面一陣鬨笑。
白朮見他下車,過來稟明,“是有幾個喝醉了紈絝子弟,在路上放了石子致使馬車顛簸,屬下這就把他們趕走。”
唐瑾眸光中閃過一絲慧黠,抬手止住白朮。他與端坐在馬上的端木懷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端木懷翻身下馬,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幾個衣衫華貴的公子。他故作煩惱的對唐瑾說道:“我來這兒的事情若被知道,一定又要被御史念個不停。”
唐瑾輕淺一笑,顛倒萬千,“打到不敢說就可以了吧?”
端木懷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