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腳下一滯。袁江可是難得的人才,若是被嚇死,就太虧了。他只好停下腳步。
想想陰魂不散的悍妞,自己這不就成了人神莫近的瘟神了麼?
左莫心情頓時糟糕起來,揮手讓袁江離開。看到袁江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都快,他的心情愈發糟糕。不過,當他想到蒲妖陰沉如水的表情,還有毫不掩飾的憤憤,他心情又忽然間好了不少。
果然,幸福總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左莫嘿嘿一笑,復又開始埋頭建城。
如左莫所見,蒲妖心情糟糕透頂。女修的出現,讓他感到相當挫敗。不知道來歷,不知道功法,不知道實力究竟如何,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而他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若是在他實力未曾受損的時候,他心中不爽,可以直接捏爆對方。然而現在他神魂遭受重創,行事得小心翼翼,只能依賴左莫。左莫是他寄魂之所,連同他在內,都在女修的威脅之下,這如何能讓蒲妖感到安心?
而且,他看不透女修,這一點導致心中的不安劇增。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他根本無能為力。他的實掉到有史以來的最低潮,女修實力不僅強得離譜,還詭異萬分。
“看樣子我們得暫時合作一下。”蒲妖面對墓碑,咬牙切齒道:“這女人,太危險了!”
墓碑沒有任何動靜。
蒲妖冷笑:“難道你就不怕他出問題?除了他,你還有選擇麼?”
墓碑突然變得光滑如鏡,一道身影隱約可見。
蒲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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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座符戰碉樓,左莫的建造速度陡增。這得歸功於他漸漸開始習慣身體新的變化。左莫給那天自己胡亂使的那招起了個名,叫“從天而降”。無意中使出“從天而降”,讓他意識到新身體的許多妙處。
尤其是神識,他的神識,一直沒有太多的進展,就彷彿卡在某個關卡。那天空中,無意中撥動亂流中的火焰,心中若有所悟,心中滯礙之處頓時突破。
神識進步,帶來的作用巨大,這也使得他建築符戰碉樓的速度陡增。
符戰碉樓最困難的地方便是鐫刻符陣,神識變強之後,鐫刻符陣更加得心應手。加上已經有了一座建設在前,他的建築速度令人瞠目結舌。遠遠旁觀的袁江,越來越覺得老闆是個怪物。
一男一女兩個怪物。
物資的供應陡然增加,吉偉和孫寶頓時忙得頭暈眼花。
左莫以平均兩天一座符戰碉樓的速度,瘋狂地建造。只見一座座符戰碉樓拔地而起,幾乎所有的空地,全都被左莫用來建築符戰碉樓。
左莫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身體的潛力,在一點點被潛發。
各種體力活,會榨乾他身體的每一絲力量;操控火紙,會把他的靈力消耗得點滴不剩;鐫刻符陣,他的神識會被消耗殆盡。
他突然有些期待,當這座城完工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營地的修者眼中的期待和渴望也一天天增強,如此堅城,加上如此官密集的符戰碉樓,在他們看來,沒有人能夠摧毀。
就在左莫建樓建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麻凡他們駕著龐大的運奴船抵達營地。
看著黑壓壓一片的修奴,左莫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公孫差送了一千多名俘虜,已經讓他頭痛無比,好不容易他才安頓完畢。麻凡他們又塞來一千多修奴,還是隻有煉氣期的修奴……
左莫出離了憤怒,指著面前的修奴,面無表情道:“我要他們幹什麼?”
麻凡謝山一行人,個個陪著小心,他們也覺得這次的收穫有些離譜。謝山臉上堆著笑:“修奴可以用來挖礦嘛!”
“挖礦?我不相信他們有小塔幹得好。”左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