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硯織拿著賬本快步走向談昕,“三爺呢?”
“他……”談昕支支吾吾。
“這兩個月是怎麼回事?這些賬目你都知道嗎?”羅硯織將賬本遞給談昕,“短短兩個月時間,三爺居然把各地三十家商鋪轉讓,你一直跟在他身邊,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異樣?”
“夫人,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
“好,我不問你,我找三爺問清楚,他在哪裡?”
見談昕不吭聲,越過他羅硯織見到了彭澤宇的身影。
“澤宇。”她快步上前,“今天早晨我看到你和三爺一起出去的,他去哪裡了,你告訴我。”
“這……夫人……”彭澤宇也同樣的為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啊。”羅硯織急道。
“是這樣的,三爺人在清風樓,與客人發生了口角,現在還醉在那裡呢,我來府裡找幾個下人來抬他回去。唉,夫人,你去哪裡……”
當聽到“清風樓”三個字時,羅硯織的腦中轟然一陣,他竟然去逛妓院?還與客人爭風吃醋?這還是她認識的沈萬三嗎?這幾天他變得太多了,將各地的物產散盡,整日花天酒地,還為了一點小事就將府上的下人趕出去。他到底怎麼了?
還沒踏進清風樓,羅硯織便聽到了沈萬三的呼喊。
“我沈萬三有的是錢……我、我要把你們這裡買下來……絲蘿姑娘是我的,我的……”
“你是誰?”門口的龜奴攔住羅硯織。
“我是他的妻子。”她伸手一指門內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沈萬三。
“原來是沈夫人啊。”鴇母急忙迎上來,“三爺醉倒了,我正想差人送她回去呢。”
“不用了,沈府的家丁馬上就到。”羅硯織冷冷道,蹲下身想扶起沈萬三,“三爺,我們回去了。”
“回去?”他推開她,“我不回去,我就要住在這裡,絲蘿呢?我要絲蘿。”
羅硯織皺起眉,發現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盈盈走上前來,眉宇間竟是對她的示威和挑釁。
“三爺,絲蘿在這裡。”說著便想牽住沈萬三的手,卻被羅硯織一掌拍落。
“你是什麼人?怎容你放肆!”
絲蘿執起絹帕假意哭道:“沈夫人,我只是一介女流,我也只是關心三爺而已,你何必那麼用力呢?”
沈萬三摸索著拉起絲蘿的手,“絲蘿,我不回去,你在哪裡我便……便在哪裡。”
“是。”絲蘿明目張膽地瞟向一邊的羅硯織,得意的神情顯而易見。
“你……”羅硯織氣得含淚,“沈萬三,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但沈萬三哪裡聽得到,只顧得在絲蘿的懷裡昏昏沉沉。
“讓開讓開,都讓開。”幸好此時談昕和彭澤宇帶著大批人馬殺到,談昕一把把絲蘿扯了開去,惹得她哇哇亂叫。一旁彭澤宇則將沈萬三扶起。
“夫人,你沒事吧?”談昕見羅硯織的臉色不好。
“沒事,我們走吧。”
沈萬三醒來的時候看到羅硯織陪在身畔,桌上擺著暖爐,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他準備的醒酒湯。其實他喝的並不多,三分醉七分醒,他緩緩撫上羅硯織的臉龐,又是愛憐又是不捨。感覺異樣的羅硯織急忙睜開眼,但看到的已是一雙責問的眼睛。
“你醒了?頭痛不痛?先把醒酒湯喝下去吧。”她急忙將湯端來,卻被沈萬三一把掃下床去。
“你簡直比我娘還�嗦,娶了你就像娶了個後孃!”他吼道。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我讓下人來收拾一下。”說著羅硯織就要往外走,卻被他一把扯住。
“你怎麼不追問我?”
羅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