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的私人cb。
欒玉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打電話,看後邊的停車位有沒有進好,說:「聚會是在這對吧,你別給錯我位置了。」
電話那頭的人說:「是,直接進來就成,撲克差人,快點的。」
欒玉笑:「你們也就這時候才催我。我剛吃完飯過來,勸你好點招待。」
「成,人來了就行。」
進去的時候,幾個人在玩桌球,還有的人在沙發上閒聊,是聚會常有的愜意氛圍。
有人拿著球桿,說:「欒姐姐來啊,今天怎麼沒帶小奶狗?」
欒玉說:「什麼小奶狗,你這說得我好像有很多人泡似的。」
過去,把包放下,一眼看到人群裡坐著的沈知聿。
對方就在沙發邊緣,胳膊輕搭在邊上,聽著他們說等會兒撲克玩多大的也沒吭聲,向來的淡薄姿態。
別人問他:「打多少?」
沈知聿說:「隨便,你們定。」
這是原來認識的幾個同學難得一聚,大家的娛樂專案也沒別的,打牌,桌球,大多都是他們男人愛玩的,鮮少的幾個女生呢,有單身的朋友,也有是結婚早的朋友的太太,就在旁邊候著,偶爾也單開一桌。
不玩多大,也就是怡情。
沈知聿這兩年恣意放縱了不少,和原來嚴格律己的他不同,這兩年他雖說事業上還是很專注,但私人上確實要縱情不少。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有他原來國外上學那幾年的風範。
可能是因為單身了,也可能像他們說的少了他家那位金絲雀。
沒了對方的約束,當然想幹什麼幹什麼。
他從沒提起過那個叢京了,是真的一個字也不會講的那種。
好像完全忘了。
別人說他是冷情,畢竟當初那麼深刻的人也說管就不管,頭都不回,也有人說不提不是忘了,可能是傷痕埋得太深不想提及。
真正怎麼樣,沒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往後單身陣營裡能多個人一起出來找消遣,倒也挺好。
有女人試探著過去朝沈知聿遞煙。
對方穿的是短裙配細高跟,身材一比一的好,給別人也遞過,但過來給沈知聿遞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像什麼青澀羞赧的小鳥。
沈知聿挑眸看了一眼,伸手接了過來。
沈知聿的身邊總不缺人,小鳥依人的,貼心優雅的,他雖然會笑,但對那些人的笑從不達眼底。
對方試探著在他身旁坐下,然而欒玉過去,她很識相地讓位置。
「沈先生這段時間的空閒時間很多啊,都沒在公司過,不是說要賺錢嗎。」欒玉調侃。
看是她,沈知聿淡道:「錢又賺不完,著那個急幹什麼。」
欒玉輕嘆:「誰有你那樣的工作能力啊,又會談生意,我就不行。昨天剛去廣州見個客戶,那法國人可有一套了,沒把人氣得夠嗆。」
沈知聿扯扯唇,算是笑笑。
「不是說法國人最講禮儀麼。」
「是啊。」
「那還能把你氣到。」
「這可說不準,哪兒都有沒素質的人。」
沈知聿去拿打火機,動作慢條斯理地把煙給點上,之後,輕吐煙霧:「那這場生意就不做了,不高興的事就丟,別成得給自己添堵。」
欒玉盯著他修長的手。
她最喜歡的就是他這種性格,看似優雅紳士,實則性子比誰都灑脫。
她又狀似無意地說:「不過當時也有個很有趣的事,那外國人帶了個女孩子,當時我只感覺有點眼熟。後來才記起來,她那眉眼和你原來家裡那個妹妹有三分像,一樣的淡顏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