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之人?”又攬了她在懷,“阿凰,日後別再做傻事了。你若想走,我放你走,只要你平安。”
“我想走,因為我覺得不值得。”她倚在他懷中,“現在,也覺得不值得,只是心中沒有那樣不平衡了。”
低低的嘆息在耳邊響起,他攬緊了懷中的女子:“七七的事,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那日的若是七七,我未必會衝出來替她擋箭,是我對不起她。”未晞喉中一軟,哭腔頓現,“沈湛,大抵過不了許久了。”
“是啊,過不了許久了。”輕輕吻著她的耳朵,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金光璀璨。
待沈湛回到自己的房中,見李德淮守著,道:“如何?”李德淮微笑道:“回爺的話,嘉嘉姑娘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守著太子妃,連一點手腳也不曾做。”
“嗯。”沈湛應一聲。那日他回京,孫嘉嘉不惜忤逆其父也要跟著他回來,縱使命令羽林衛將其打暈,可沒過多久,又在驛館發現了衣衫襤褸的她。好比一塊燙手山芋一般,除了直接殺了,沒有任何法子。
夜色正濃,他處理罷政事,又細細思索起來應當帶阿凰去哪裡散心,遠了又怕楚含岫再搞出什麼么蛾子來,近了……京城附近,可供遊玩之所,少得可憐。
次日依舊是陽光頗好,看著陽光,未晞忽然覺得自己好似那見不得光的蚯蚓一般,每每看著這樣的陽光,就有幾分傷感。原本以為皇權之爭,她一個公主勢必不會涉及到其中。只是她沒有想到,會嫁給沈湛,楚朝之中的皇權爭鬥,是這樣的猛烈,稍有不慎,便會從天潢貴胄淪為階下囚,永世不得翻身。
孫嘉嘉不知何時端著銅盆進來了,對未晞一笑:“太子妃。”她也不知道沈湛究竟是怎麼想的,叫孫嘉嘉日日在眼前晃悠,倒底是要成心膈應自己還是什麼。斂一斂眉,她輕聲道:“孫小姐,太子如今並未將你納為侍妾,你又是官家小姐,怎有伺候我的說法?”
孫嘉嘉立在陽光之中,笑容隱沒在晦暗處,聲音也有幾分空靈:“太子妃與我說這話可是不好,總會有民女伺候太子妃的日子。”說著,輕輕一笑,擱了銅盆,擰了溼帕來,“民女為太子妃擦臉吧。”
未晞忽覺心中一凜,見她將溼帕平攤在手上更是不安——那個姿勢,若是貼加官……她渾身一顫,不自覺向後縮去。孫嘉嘉行至床前忽然停下了,笑容之中鍍上了幾分陰暗:“太子妃這麼怕?”
“孫姑娘,你要做什麼?”兀自鎮定,看著她手中的溼帕,隱隱的,她衣袖浮動之時,似乎有寒光從袖中傳出。她只是笑,溼帕從左手過到右手,輕輕地道:“太子妃知不知道,身上覆上溼帕的話,一刀捅進去,血就不會濺開了。”
未晞眉心一蹙:“你究竟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來的目的,就是要你死!”她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光,右手一翻,已然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未晞正要叫,便被其在胸口重擊,立時咳出一口血來,眼前直冒金星。孫嘉嘉只是輕快一笑,匕首反射出來的銀光反射在臉上,可怖得彷彿是一個浴血的修羅。
那夜夜中,連風也止住了,天空中沒有星辰,只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沈湛在宮中只覺得有幾分心神不寧,皇帝正與皇后說話,沈澈則是奉了茶給兩老,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沈澈看一眼其兄,只覺得他似乎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