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多人殘廢,左二公子很是生氣,找到了杜先生和黃老闆,杜先生和黃老闆一聽也很生氣,因為左二公子的那幾個保鏢也是我青幫的弟兄,今天王幫主設宴相請想來是要給青幫一個交代了。”
王雲飛本來是想等酒過三巡後再向葉四澄清左二公子保鏢被廢之事並不是斧頭幫所為,然後再請青幫就斧頭幫的產業被襲之事給個交代,卻沒想到葉四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一上來就坐實了斧頭幫打人這件事,而且還倒打一耙指責斧頭幫無端圍毆,直讓他鬱悶的想要吐血。這時候再矢口否認斧頭幫先圍毆左二公子的保鏢之事對方肯定不信,反倒顯得怕事推諉弱了斧頭幫的名頭,只要他找不出假冒斧頭幫之人他就不能推卸此事,畢竟事情就發生在斧頭幫的地盤。
但是,王雲飛也不準備白白忍下這口氣,冷笑了一聲道:“四爺真會開玩笑,先是你青幫弟子跑到斧頭幫的地盤無端生事,第二天又滋擾我斧頭幫的多家鋪子,反倒是我斧頭幫的不是了,還有現在請四爺先給我斧頭幫一個交代。”
葉四板著臉道:“王幫主這是訛人了,斧頭幫的店鋪被砸與我等有何干系,這上海灘每天被砸的鋪子多了去。難道都要找杜先生和黃老闆負責?而我青幫受傷的弟兄可都在基督醫院裡住著。沒有一個囫圇的,這可是眼見的事實,請王幫主給個說法。”
王雲飛一聽葉四顛倒是非黑白,差一點兒把鼻子氣歪,強忍住怒氣道:“四爺,凡事抬不過一個理來,
葉四無視王雲飛的憤怒,繼續道:“王幫主,依照左二公子的意思是立刻到巡捕房備案,你知道他並不是道上混的。自然無需講究道上規矩,還是杜先生阻止了他,杜先生宅心仁厚不忍斧頭幫吃官司,他覺得還是按照江湖規矩來處理。這才命葉某走這一趟,王幫主的意思呢?”
“你——”王雲飛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自幼就被收留在王亞樵身邊,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哪裡見過江湖成名人物竟然使出潑皮無賴手段,一邊矢口否認顛倒是非,一遍又**裸地威脅。
鄭舟一見雙方有談崩的危險,急忙打了個哈哈道:“江湖事,江湖了,那左二公子不是江湖中人可以不講江湖規矩。但是,我們要講江湖規矩,江湖上以和為貴,有事好商量。”
葉四自顧道:“江湖上都知道杜先生是最講規矩的人,別人如果不講規矩那就沒辦法了。”
王雲飛見葉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反倒冷靜下來了,那左家財大勢雄,左天成又是租界的華董,官面上自然能說得上話,而斧頭幫自王亞樵立幫之初就是一直與租界當局和南京政府作對,死在斧頭幫之下的貪官汙吏不計其數。斧頭幫早已經是租界的那些洋老爺們和南京當局的眼中釘,左家真要動用官方的勢力只會對斧頭幫更為不利,如果斧頭幫冠上亂黨之名,到那時候斧頭幫說不定就會有覆滅的危險。不行,這事必須要按照道上的規矩辦。明知道葉四是在**裸的威脅,王雲飛也在一瞬間就做了決定。先忍下這口氣再說。
“鄭前輩,來喝茶。”葉四悠閒地品起茶來,彷彿是勝券在握,又彷彿是吃定了王雲飛。
鄭舟年老成精,一看王雲飛的神色就知道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樣一來自己這和事佬就便宜了,打定了主意慢條斯理道:“江湖同源,以和為貴,而且英雄大會召開在即,咱們上海道上如果鬧起來豈不是讓人笑話,這事——”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來端起茶盅呷了一口,倒不是他要賣什麼關子,而是要讓雙方掂量一下此中的利害關係,果然,王雲飛和葉四都沉吟起來。
鄭舟眯著眼睛看了二人一眼,這才放下茶盅,輕咳了一聲,接著道:“這事不知杜先生和黃老闆是個什麼章程。”他相信杜月笙不是愚蠢之人,在這節骨眼上肯定不會將事情鬧大。
葉四此時對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