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裂了一道口子,胳膊好端端的,而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鐵拳已經狠狠擊在了松下野冢的臉上,他這招其實是用的黑虎掏心,因為松下野冢個頭太矮了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松下野冢又像個肉彈似的飛了出去,不過,這次他是倒飛出去的,身在半空噴出了一口血雨,還夾在著牙齒,噗噗落在青石板地上就像是下冰雹似的,滿嘴的牙齒估計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錯了,這還是童羅漢要分出一大半力道去擋開長刀,否則這一拳之力足可以將松下野冢的嘴巴打碎了。童羅漢的一條胳膊被長刀震得又酸又麻幾乎抬不起來了。不過,勝負已分,松下野冢摔在地上就沒有起來,他已經昏了過去。
童羅漢的斷裂的袖子裡露出一截黝黑的的胳膊,所有人這才知道他原來帶著精鋼護臂,怪不得他敢用胳膊去擋長刀,然後,眾人恍然大悟,童羅漢江湖綽號叫鐵臂羅漢,原來他真的是鐵臂,原來這鐵臂才是他真正的武器,在之前江湖上一直把他的鐵拳當做了他的武器。
劉元德在童羅漢如瘋虎一樣撲出去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遭了,他擔心的是兩敗俱傷,他對童羅漢一身的功夫自然熟悉,八極拳早已經登峰造極了,松下野冢與他比起來稍遜一籌,不過仗著長刀之利尚能一搏,最起碼是不落下風,但是,童羅漢雙臂上帶有精鋼的護臂他也不知道,松下野冢當然也不知道,所以才一下子吃了大虧,如果他知道的話當不至於一下子就吃了大虧。
柳川壽男臉色鐵青,忽而又恢復了常態,淡淡道:“這位果然是好功夫。”
白專員一干官員早已經人人臉色大變,對於柳川壽男的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時間說不出的尷尬。
劉元德怕柳川壽男誤會他知道童羅漢的鐵臂武器,他只好硬著肉皮道:“柳川大師,童羅漢雙臂帶著精鋼護臂,松下君因為不察這才著了道,童羅漢勝之不武,勝之不武。”
柳川壽男這才臉色稍霽,旁邊的宮本雄一冷哼了一聲道:“卑鄙的支那人。”
他這話用的是漢語,在場的中國人都聽清了,人人臉色難看,但是基本上都做到充耳不聞,日本人吃了大虧,逞些口舌之利怕啥。
旁邊一位又矮又瘦的日本人漫不經心道:“柳川老師,南都城果然是藏龍臥虎啊,咱們是不是應該正式進行一場促進日中武術交流的比武?”
這位又矮又瘦的日本人一直沒有人注意他,柳川壽男卻沒有對他怠慢,微微頷首:“嗯,不錯,我大日本武士此次前來就是仰慕中華武術,當然要見識見識了。”說著扭過臉對劉元德道:“劉先生,你是南都武術界的領頭人,你看怎麼樣?”
“這——”劉元德怎敢做主,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白專員那裡,但是白專員低著頭看也不看劉他一眼,劉元德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了南京政府的劉司長,但是劉司長正在愁眉不展該如何善後,基本上也無視劉元德探詢的目光。劉元德只好開口問道:“白專員——”
白專員看裝聾賣啞不行了,只好皺著眉頭問劉司長:“劉司長,您看——?”
劉司長翻了翻白眼道:“我要請示南京——”突然停著了,漫不經心道:“哦,這事不歸我管,我只是負責陪同日本友人。”
劉元德頭上一下子湧出了許多汗,真是要他命了,狗日的日本人,為什麼偏偏問老子呢?早知道這樣老子幹嘛坐得離你這麼近,真是倒黴。這個燙手的問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交給誰來回答了。
唐博虎早已經不耐煩了:“不就是比武嗎?比就比唄,扯什麼蛋。”
“好!還是唐司令爽快。”劉元德在這一刻對唐搏虎簡直是感激涕零,霸道粗魯的唐搏虎這一會兒在他眼裡真是太可愛了。
白專員和劉司長對視了一眼暗暗鬆了口氣,唐博虎是少將軍銜,論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