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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沖霄看青峰的眼神已是不同,待得人走得大半,才低聲問道:“王師弟方才唸的可是什麼真傳法訣?”
江心月與公孫二孃亦是聽得此問,也是頗為眼熱地來看青峰,青峰知道這是自家表現太過之故,又是借托道:“這是同門師兄傳下的外道護心經文,雖源處不可考,但也望三位莫要私相授受,此乃護持心神的箴言,卻不是什麼心法。”
這話意思倒也簡單,不是先天派嫡傳,說與他們聽是不礙的,但卻是同門授受,故也不是能隨意私傳的東西,三人自也心中會意。
“既然事了,便去壺蘭山見邢道友吧,那事也是緩不得的,不過此事一起,怕是徐師兄不能隨我們去了。”公孫二孃轉眼去望徐沖霄,但徐沖霄卻搖頭道:“今次就我一人前來,也無師兄弟叫那三人拐去,倒也不急著回山,倒是那位邢道友之事不能耽擱,而且我也擔心你三人安危。”
公孫二孃聞言,面露幾分歡喜之sè,但青峰從下頭看去,卻覺那嘴角有些隱隱下垂,以他心算,也知邢友蘭與那霓裳仙子差不多,和公孫二孃有幾分齷齪,徐沖霄去,怕是不美,不過如今xìng命要緊,徐沖霄乃是出了胎息,準備孕丹化嬰的羽士比公孫二孃和江心月這兩個jīng丹可靠多了,自也不拒絕此事。
三人云駕一起,便連作一片,往那壺蘭山轉去。壺蘭山離此地已是不遠,又有三人攜手催雲,走得是極快,三rì功夫便到了。
可待得三人云頭一降,才發覺壺蘭山已出了變故,陽坡上的草廬花圃已皆作灰燼,公孫二孃急忙喊道:“邢姐姐!邢姐姐!”
“哼哼,公孫二孃,邢友蘭在此。”一男子兀得從地裡浮現上來,手託一朵粉sè火蓮yīn笑道:“哦,這不是徐丹青麼?一手妙筆不在金閣山畫山水,左擁右抱來這荒山點chūn不成?喲喲,還帶著這麼個伶俐的小生,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大名鼎鼎的丹青子也好陽chūn……哦哦哦,你們金閣山一個個面相極好,莫非門風如此?滅哈哈哈哈哈。”
“住口!”徐沖霄受得這等羞辱,自也受不起氣,提劍呵斥道:“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貨sè不配來說我,這位是先天派真人的弟子,你這一口氣折辱數家弟子,便是你家祖上怕也承受不起!”
“哈哈哈哈,徐沖霄,有本事來殺我啊,拿那先天真人說什麼屁話!”殷劍離將火一引,便卷出八道火舌衝四人飛去。
徐沖霄將劍一抖,便震出數道劍氣將三條火舌斬落,公孫二孃亦是有模有樣捻出發簪,打出兩道劍氣拼落了兩條火舌,江心月則取了一張錦帕,一折一卷便將兩道火舌卷沒了。
最後一條衝著青峰去的,徐沖霄想再補一劍,但見青峰手中一道白芒一閃,輕易便將那一道火舌彈滅,便知是無礙。
受過這一輪,三人正要出手,青峰忽然出聲道:“三位不必了,那只是殷劍離留下的一道符篆,真身不在此。”
徐沖霄一愣,轉去看那殷劍離,果是沒有影子,卻是個虛像,青峰道:“那一道符紙還有數十道火焰能發,外有一個小陣法,與之纏鬥少不得浪費些時辰,那廝怕還未走遠。”
“那我們追!”公孫二孃正要駕雲,但青峰卻拉住道:“罷了,他往哪處去你也是不知道,何必浪費時間?”
其實青峰是曉得的,畢竟念頭之廣,便是這一界的元神真人也非是人人能和他比的,殷劍離走出才不過二十多里地,他還是能尋見的,但他認為三人同去勝算不大,那殷劍離身上的神火已足有五道,顯然除了公孫二孃和霓裳仙子外已皆盡得手,怕是公孫二孃這廂火種一出事,他便四下奔走將火種收集全了,若是不理那法會早些時候來壺蘭山,邢友蘭怕也不會死。
“那,如今該如何是好?”公孫二孃沒了主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