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眾,但卻沒有嚴格的級別之分,企業氛圍其實是很開明很寬鬆的,至少在產品開發部是這樣。比如說蕭文翰那種絕對的決策層領導,阮晨一程式設計師見著他都是蕭哥蕭哥的喊,哪像木之文喊得那樣正式。一想起木之文那一聲聲戰戰兢兢的“蕭總”,林惜南就覺得頭皮發麻。思及木之文那日說的話,林惜南忍不住地想問問對面說得正起勁的阮晨。
“產品開發部是不是有個叫木之文的女生?”
阮晨滔滔不絕的講述被她巧妙地打斷,沒有不禮貌,但就是接不下去了。
“是啊,年後就去斯坦福學習了。”頓一頓,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
林惜南扯個笑臉,敷衍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誒?林老師,介紹時那人說你去巴黎高等翻譯學院讀過書是吧?”
這一下子扯出留學話題了,林惜南只想抽自己。
“待過八個月。”
“那後來為什麼還去英國巴斯?”
“巴斯大學之於英語翻譯學習者,如同巴黎三大的高等翻譯學院之於法語翻譯學習者,都是聖殿級別的地方。我要做的是中英法三語互譯,自然還要去巴斯。”
好半晌,阮晨才介面,語氣裡不乏感嘆:“就像MIT之於理工科的學生。可惜我沒去。林老師大概是最幸運的,兩地都去過了。”
林惜南頓了頓,得失一掂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過一會兒,阮晨又感嘆起來:“其實吧,木之文這個出國,到底是逃避呢還是學習真不好說。”
林惜南筷子一頓,問:“怎麼這樣說?”
阮晨嘻嘻一笑:“難道林老師來了一個月還多都沒看出來咱公司的女同志們都有色心沒色膽麼?”
林惜南被飯粒嗆住,咳得眼珠子都要掉出去了,阮晨忙把水推到她手邊,越過桌子拍她的背,一邊拍一邊笑:“也不用這麼激動吧?其實我真沒覺得蕭哥哪裡好了,能把一眾女同胞禍害成那樣。他歲數比我大,身體比我差,模樣不如我英俊,脾氣也不如我好,雖然在專業技能上我是差了他一截,但在產品開發部也數得上前五了,前面那麼多好處都抵不過了?更何況我出道比他晚呀,到他那歲數,準得超過他!林老師,你說是不是?”
他越說越鬱悶,林惜南則漸漸順過氣來,喝下一大口水,終於舒服了,嘆息著用力點頭:“是啊,我就比較看好你。” “歲數”兩個字,用得實在讓她舒爽。
阮晨登時樂了:“有你一句話就夠了!那群女人愛怎麼花痴怎麼花痴去吧!”
林惜南暗暗揉太陽穴,她又遇上小朋友了。
話題重新回到之前的那個,林惜南吃著飯,偶爾回應他兩句。肩頭忽然多出只狼爪,一轉頭,蕭文翰那張大臉已湊到眼前:“下午有事嗎?”
這是那條簡訊後他第一次跟她說話呀,還這麼禮貌這麼體貼,雖然還是一臉臭屁,但實在已讓她受寵若驚,以至於連思考他意欲何為都給忘了就搖了頭。
他輕輕一笑,發出邀請:“下午公司有籃球賽,你留下來看看吧。”
能這個時候反悔麼?
顯然不能。因為他不允許:“你說過要是有機會一定全心欣賞,自己說的話忘了?要不去我家翻翻你寫的信?”
仔細算算,她正正經經看他打球也就是高三那時候的事了。寒暑假他回校,沒有機會。後來她去B大了,按說他是院隊隊長,有球賽再正常不過,可一開始兩人忙著慪氣,後來他忙著遊戲開發,而她,忙著學業忙著工作,直到離開也沒碰上個天時地利人和兼具的時日。他上大學就要她看他打球了吧,竟然都畢業五年了,才真正得以實現。
這一場是開發部對銷售部,一邊是頭腦活絡的研發人員,一邊是口齒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