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鬃青年繼續點頭：“如此看來，山南山其實擁有獨特的優勢，購買物品頗為實惠。”
這並非真正的優勢，只是山南山的事物價值微薄，人們的勞力不被珍視，衣食住行皆廉價，連帶著一切都被貶低了價值。
而金色獸鬃之人並未洞察到這一點。
陳周路看破了這一切，卻同樣束手無策。妄圖單槍匹馬改變山南山的貧瘠與落後，無異於夢幻泡影。
李虎問道：“那麼，你認為從根本上改變山南山的關鍵因素是什麼？”
陳周路回答堅定：“是人！如今的山南山大多是本土居民，唯有外來務工的遷徙人群湧入，方有機會催生經濟騰飛。”
“所以，山南山需要更多魔法工坊？”
“正是，這也是我堅持不對牛德旺的釀酒工坊痛下殺手的根本原因！只要他的工坊存在，就能為山南山的許多人提供生計，讓他們得以養家餬口。”
“難怪你總是強調，從未將牛德旺視為敵人，也沒有意圖刻意針對他。”
陳周路苦笑應答，輕輕點頭：“現在你們明白我的用意了，事實便是如此。”
李虎感嘆：“看來牛德旺真該感激你手下留情。”
“不，真正該感謝我的，是他工坊中的那些工人，因為我沒有因為個人恩怨，剝奪他們的生存之源。”
這是他首次向李虎和獸鬃青年袒露反覆放過牛德旺的真實緣由。
“但那位牛老闆，或許無法理解你的深思熟慮。”
“他理解與否並不重要，無人理解也同樣無妨，我只求問心無愧。”
這就是真正的雄懷遠見與魄力！
“即便你願意寬恕牛德旺，他和他的山南山釀酒工坊也可能無法再維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