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傷口,這會兒要睡覺了,也可以再擦一次。
蒲遙的眼睛紅紅的,認認真真十分心疼的給他擦藥。
他垂眸看著,時不時幫蒲遙擦擦眼淚,蒲遙也沒有躲,任由他碰他。
他們都是男人,勾肩搭背,睡一張床都可以。
但是他在犯罪。
流氓罪要判多少年?
他不太懂法,但總是要知道的,即使什麼也不做,也要知道。
他已經決定這個星期去書店多買點書,法律的,關於合同的,還有一些其他專業書。
好喜歡他。
他無數次在內心浪潮翻湧,他漂亮的舍友像潔白美麗的月亮一樣掌控著他的潮汐。
在自我否定、無數次思想鬥爭、無數次自欺欺人之後。
終於知道自己是個變態、是個流氓。
很喜歡他。
但是蒲遙顯然沒這個意思的,他可能只是把他當親人、當哥哥、當好朋友。
他在犯流氓罪,但不想拉蒲遙沉淪。
也許將來,蒲遙會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戀愛、成婚……
每當想到這裡,他心如刀絞,幾乎不能再想下去。
蒲遙會離開他、會遠離他,而他只是成為他家裡的一個客人。
好難受、好孤獨。
未來會如此絕望嗎?
可他如今沒功法矯情了,那些事怎麼著也是以後的事情,至少此時蒲遙是和他在一起,他們的關係很好很好。
而他也絕對不能讓別人將他帶入歧途。
那些有權有勢的少爺在犯罪,可是蒲遙不能。
他是個善良的乖孩子,應該幸福的過一輩子,不應該毀在這些人手裡。
許鈞抱了抱他,“遙遙,睡吧。”
他們上班時間是八點,一般是七點起床。
但是這一天蒲遙七點還沒醒,許鈞刷牙洗臉之後就去喊他,“遙遙,醒醒,上班了。”
蒲遙慢慢的睜開眼睛,睜開的一瞬間幾乎是害怕的退了一下,“你是誰?”
許鈞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是許鈞啊,遙遙你怎麼了?還在做夢嗎?”
蒲遙這個眼神很陌生,顯然是不認識他的樣子。
蒲遙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喃喃道:“廣州市……白雲區……皮鞋廠許鈞?”
“是,是我。”
許鈞那工牌給他看,“遙遙在我這兒都一個多月了,今天怎了?”
蒲遙愣愣的看著他的工牌,對他的名字是認得的。
好一會兒他才搖頭,“沒什麼。”
許鈞的心提了起來,他眉頭微蹙,已經發覺了蒲遙的不尋常。
“遙遙要是不舒服,我給你請假,今天不上班了。”
蒲遙一聽自己竟然已經在上班了,連忙說:“不請假,我要上班。”
蒲遙不安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隱約還有些記憶,感覺自己的確是在打工。
但是不上班就沒錢,他得上班,他千萬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許鈞抱了抱他,摟著他起來穿鞋,“那遙遙起床,我去買早餐。”
“嗯。”
許鈞走後,他在宿舍裡轉了一圈,看見自己的嶄新的杯子和牙刷還有點印象,對許鈞的樣子雖然是不認識,但是有點熟悉。
他應該真的找到許鈞在打工了,然後他按照自己的模糊印象從自己的小包裡摸了摸,發現了裡面一百多塊錢。
蒲遙終於笑了起來,看來自己賺錢了!
不一會兒許鈞買了兩個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