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顫動了一下,然後兩分鐘後,她看到楊銘手中提了一柄染血的匕首和一把手槍回到了身邊。但她從楊銘的臉上不但沒有看到輕鬆,反而看到了更多的凝重!
“走。”
楊銘將手槍遞到蘇芩的手中,然後牽起她的一隻手,帶她走到了一具穿著黑色服裝的屍體面前。
然後她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只見楊銘將屍體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胸口幾道血肉模糊的窟窿,然後屍體被楊銘將捆綁在樹幹上,楊銘用匕首在屍體的身上狠狠的剜出幾個猙獰可怖的血洞,然後任憑深色的血液汩汩的溢位來……
她幾乎要作嘔,幸好很快楊銘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這片山林,躲藏到了東北角的一片開闊地。
“嗷……呼!”
忽然間,遠處的山林傳出了一絲野獸的撕咬聲,楊銘讓蘇芩停留在原地,身體瞬間閃了出去,幾分鐘後,楊銘再次回來,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槍。
然後她不得不心驚膽戰的跟著楊銘拖著另外一具屍體重複了之前的事情。
她有些難以接受這樣血腥殘忍的手段,臉色有些蒼白。
做完這一次之後,很長的時間內她被楊銘拉著在山林內漫無目的的遊走,偶爾她能夠看到楊銘極其謹慎的停下來花很長的時間一動不動,然後又忽然肆無忌憚的一直行走十幾分鍾……
她不知道楊銘的根據是什麼,甚至有些頭暈起來,但自始至終,她確實還沒有親眼看到兇險的景象出現,倒像是楊銘在主動的出擊,然後殺人一般。
兩人不知不覺,竟然回到了最先落水的那條溪流邊,亂石繁雜,溪水潺潺。
蘇芩的眼中現出一些希望之色,但猛然間,她覺得身體像是飛起來一般被推向了岸邊,水中竟然突然之間竄出了一個人影,雪亮的一把長刀幾乎是貼著楊銘的腰肋之下穿過,然後那道人影發出一聲悶哼,像是失去了控制的牽線木偶一般跌回到水中,染紅了一片溪水。
楊銘從這名忍者的屍體上抽出了匕首,然後提起那把東洋長刀隨意的穿在腰間。
再往前的路程忽然變得順利起來,蘇芩甚至認為前面已經沒有了敵人,畢竟之前楊銘已經殺死了三個人。
但她的念頭才剛剛升起,意外陡升。
前方的道路上忽然出現了五個並排的身影,清一色的黑色服裝,貼身卻並不束縛。
楊銘讓蘇芩按照自己之前教她的躲在自己身後一棵樹的樹幹後,完全隱匿身形,然後楊銘衝了出去。
金鐵相撞的聲音像是鐵匠鋪裡鐵匠打鐵的聲音一般,急急如雨點落下,迅若爆竹連綿。頃刻間,一切又重新安靜下來!蘇芩被一隻大手牽著竄入了一旁的林中,她趁勢看了一眼那邊,只見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面……
兩人轉轉折折的,竟然又回到了第一個被殺死的屍體處,楊銘湊到已經慘不忍睹的屍體前觀察了一會,然後在附近走了一圈,忽然間神色變得無比凝重的皺起眉來。
蘇芩不敢去看那具已經被野獸撕咬得慘不忍睹的屍體,強忍著噁心問道:“怎麼了?”
“走不動了……有人跟著我的足跡來過這裡,然後在這裡做了記號,估計很快就要回來了……或許不止一人,而且很強!”楊銘說道。
“那為什麼我們不走?”蘇芩瞪著雙眼疑惑問道。
“那人既然會回到這裡,那麼也有可能在這附近有埋伏……只有這裡,因為他會回來,所以反而直到他回來之前最安全!”楊銘凝重的說道。
蘇芩的臉色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豈不是坐以待斃了?”
“唉……”楊銘忽然嘆了口氣,如果沒有帶著蘇芩,他一開始不用花那麼多的時間去試探對方的佈置和人數,大可以直接一路朝著一個方向殺出去。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