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番的事讓蘇培盛有一種被人耍著玩的感覺。
如果請安路上的鵝卵石,他再查不出來,那他可就沒臉去見王爺了。
鵝卵石几乎每個院子都有,很難說是誰的。
不過蘇培盛想到以李福晉的腦子應該想不到用鵝卵石來害人,一定是有人提醒了她。
於是蘇培盛就審問起小應子。
不過可惜的是,小應子只是一個聽話的奴才,李福晉把鵝卵石給他讓他去扔,他就聽命去扔了,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蘇培盛就從李福晉身邊的翠果下手。
“說說吧,李福晉是怎麼想出這一招對付呂庶福晉的。”
“奴、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家側福晉做的。”翠果的眼珠子亂晃,哆哆嗦嗦的,又害怕又心虛。
蘇培盛見她竟然怕成這個樣子,知道她膽子小,就用比剛才更嚴肅的聲音威脅道:“你是李福晉最信任的丫鬟,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勸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否則我自會回了王爺,把你送去慎行司,讓你受遍七十二道刑罰,就是不知道你這小身板能堅持幾道。”
翠果的腦子瞬間跟炸開了一樣。
慎行司是關押犯錯宮女太監的地方,據說進去裡面的人很少能站著出來。想到自己要受那麼多刑罰,翠果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吐露出來。
“蘇總管,別把奴婢送去慎行司,奴婢什麼都說!”
“那你就說吧,說到我滿意了,我自會放你一馬。”
“是、是曹格格,前幾日從正院請安出來,曹格格說想來清音院拜訪側福晉,側福晉就請她過來了。曹格格一開始誇三阿哥懂事孝順,以後有大造化,側福晉聽了很高興。後來曹格格又說起她在翠屏齋不小心踩在鵝卵石上摔倒了,還說幸好她沒有身孕,否則這麼一摔,孩子就保不住了。我們側福晉這才起了心思。”
如此,蘇培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曹格格這是利用李福晉腦子拎不清這一點,借刀殺人呢。
可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蘇培盛讓人寫好供詞,讓翠果按上手印,就又審問了曹格格身邊的音袖,拿到了相同的供詞。
隨後就去跟胤禛彙報他查到的情況,以及對那嬤嬤的懷疑。
胤禛看了兩份供詞後,心裡雖然氣憤,但面上卻十分冷靜。
“可有問過她原因?”
“奴才審問音袖後問了曹格格,曹格格說她嫉妒呂庶福晉比她得寵,還有早早有了孩子,這才……”
其實要蘇培盛說,呂庶福晉得寵不是應該的嘛!呂庶福晉的家世、人品都比她曹琴默好,容貌也在進府後不久慢慢變得更好看,跟曹琴默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培盛敢說,就是整個王府的女人都死光了,也絕沒有她曹琴默盛寵的時候!
“蘇培盛,傳爺的令。李福晉於清音院養病,養病期間每日抄四個時辰經書為呂庶福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去清音院探望,直到除夕方可病癒。曹氏那邊你去處理,此等狠毒之人,王府是留不得的。年關將近,不適合辦喪事,過了正月就送她走吧。”
交代完蘇培盛,胤禛來到了月茗軒。
胤禛到的時候,呂盈風正依靠在美人榻上做針線。
“風兒這是在做什麼?”
“爺來了。”呂盈風把手上的東西大方的展示給他看,“妾身正在給咱們孩子繡小肚兜。只是妾身的針線實在不精,縫了拆,拆了縫的。怕是等孩子生下來,肚兜都沒繡好。”
胤禛哈哈笑了幾聲,“讓爺看看,你繡的是什麼。”隨後拿起肚兜觀察起來,猜測道:“風兒繡的是柿子?以求事事如意的好兆頭?”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