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昭的父親馮嵐是從四品齊州知府,與沈眉莊的父親濟州協領沈自山,都是山東的官員。
不過馮嵐比沈自山的官職要低上兩級。
馮家不比沈家,在京城沒有任何親眷和勢力,因此馮若昭要想把持好鹹福宮,只能靠自己。
這幾個月下來,馮若昭、如意、含珠三人已經確認好各宮的釘子,只是遲遲沒有動他們。
現在內務府是皇后把控,她就是換走這個人,也有下一個人在等著她,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其他的,等她生下孩子,購買了忠心丹再說。
其實只要貢獻出牛痘方子、水泥方子,憑藉著她的肚子,胤禛一定會把她父兄調入京城。
不過她知道這幾年前朝不安分,在年羹堯下線前後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她不想父兄捲入其中,就讓他們先在齊州待幾年,其他的之後再說。
皇后睡前聽到馮若昭有孕的訊息,第一個念頭是這訊息有誤,必不可能是真的。
“剪秋,你可是聽錯了?敬嬪如何還能有孕?!”
“奴婢再三確認過,敬嬪確實有孕了。皇上也派了人來,說敬嬪這一胎不穩,皇上特許她在生產前都不必來請安了。”
皇后頓時覺得頭疼不已,她臉頰流下一行清淚,“剪秋,本宮的頭好痛啊!”
剪秋見自家娘娘犯了頭風病,忙道:“奴婢去請太醫。”
“不要去!”皇后攔下她,“敬嬪剛傳出喜訊,本宮就去請太醫,你叫皇上如何想本宮。”
剪秋擔憂的不行,想出了個權宜的辦法,“那奴婢讓人把上次章太醫開得方子熬上,娘娘喝了也能緩解不少。”
見皇后點了頭,她立馬吩咐底下的宮女去辦,然後自己回來上前為皇后按揉著額頭,“娘娘放寬心,敬嬪的身子被麝香浸染多年,便是僥倖有了身孕,也生不下來。”
“是啊,她聞了那麼多年歡宜香,便是生不下來也不稀奇。剪秋,你知道怎麼辦。”
“奴婢明白。”
饒是已經做好了安排,這一晚皇后心中煩悶,再加上又犯了頭風,幾乎徹夜未眠。
華妃聽到馮若昭有孕的訊息,氣憤的摔碎了手邊茶盞。
“舒穆祿氏(芳貴人)有孕,呂氏有孕,曹氏有孕,現在連馮氏那個賤人也有了身孕!怎麼人人都能有孕,偏本宮不能有孩子!都是齊月賓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死了本宮的孩子!”
華妃帶著頌芝周寧海等人,去延慶殿扇了端妃十幾個巴掌,又打砸了一通,才沉默著回了翊坤宮。
次日,熬了一夜沒睡的華妃直接告假沒去請安。
倒是皇后,為了不叫人知道自己昨夜徹夜未眠,特意讓剪秋給她敷了一層厚厚的粉。
說來,如今能來請安的人真不多了。
端妃常年病著,昨夜被華妃折騰一趟,更是得病著了。
華妃沒來,曹貴人有孕七月,已經被免了請安。
欣常在小產後一直在養身子也沒來。
現在在景仁宮請安的就只有齊妃和麗嬪了。
偏偏這兩人一個賽一個蠢,說話也不中聽,皇后覺得跟她們多說一句,頭會更疼,就趕緊叫她們回去了。
六月十九日,曹貴人在華妃的保護下,艱難的生下了一個公主,並被太醫和穩婆斷定,她此後再無生育能力。
華妃之所以這麼護著她,是期望她腹中的是個阿哥,到時候她要自己撫養。
現在得知是個公主,她氣得鼻子都歪了。
要不是胤禛就在她身邊,開開心心的慶賀公主的出生,她恨不得扭頭就回翊坤宮。
原本華妃和胤禛說好,曹貴人腹中的孩子記在華妃名下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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