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
太后聽到竹息收到的訊息,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皇后竟然被抓個正著!”
“是啊,剪秋下手的時候,被敬嬪,不,現在是敬妃了,被敬妃的陪嫁丫鬟親眼瞧見了,便是想要辯解都辯解不了的了。”
“哀家都過多少遍了,讓她安分做她的皇后,來日抱養一個孩子到她膝下,以後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也要有個依靠,她偏不聽。不顧哀家勸阻,執意除去芳貴人和欣常在的胎,現在又對敬妃下手,還這麼不謹慎!皇后還真是!”
太后氣得胸脯直喘,竹息趕忙上前幫她順氣。
“太后娘娘也少操些心吧,免得傷了身子。”
“就皇后這個樣子,哀家如何能少操心!剪秋雖然忠心,但慎行司那個地方,便是再忠心的人,也有可能管不住嘴,竹息,你去送剪秋一程,別叫蘇培盛瞧見。”
“是,奴婢這就去。”
胤禛把剪秋交給蘇培盛查問,蘇培盛問了剪秋半天,見她還不鬆口,就去請示胤禛,想要知道是否要用刑。
畢竟是皇后身邊的姑姑,用刑前肯定要先請示一下的。
哪曾想,蘇培盛前腳剛得知隨便用刑的訊息,後腳再去慎行司,就見剪秋已經咬舌自盡了。
蘇培盛怕被胤禛問罪,就立刻開始查問慎行司的精奇嬤嬤們,有沒有人進入審訊室。
所有精奇嬤嬤都搖頭表示沒有人進去過。
蘇培盛不信邪,繼續搜查,最後在審訊室的外牆才發現那裡有一串新鮮的女人的腳印,腳印在審訊室的窗戶那裡變得密集,隨後又原路返了回去,可惜過了這一片兒,就到了石板地,腳印消失了。
蘇培盛無奈,只得回去將此事稟告給胤禛。
胤禛聽完一直沉默,就在蘇培盛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他問自己:“蘇培盛,你說,若是剪秋心中無鬼,為何有人要讓她自盡呢?”
蘇培盛:“這……奴才斗膽猜測,是有人不想讓剪秋開口。”
胤禛:“是啊,你都知道的道理,偏偏有人把朕當傻子糊弄!”
胤禛一直以為自己的這位繼後是個賢德良善之人,沒曾想今天竟然發現了她的真面目,為了宮權,為了陷害華妃,就要戕害他的子嗣!
不過胤禛氣歸氣,他不會做什麼的。
他才剛登基,與皇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能對皇后怎樣。
再說,馮若昭到底沒有失了孩子,所以也就只能罰皇后禁足了。
只是皇后在他這裡的信任,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雖不能嚴懲皇后,但剪秋他是不會放過的,“把剪秋扔去亂葬崗餵狗!”
蘇培盛聞言不禁嚥了咽口水,要說他和剪秋也打了二十多年交道了,兩人也算是故人,沒想到這位故人竟然走的這麼慘烈,不過她也是活該就是了。
胤禛並沒有刻意隱瞞對剪秋的處置,因此皇后得知的時候,整個人恍惚了一下,險些暈倒。
“繪春,你拿兩百兩銀子,給蘇培盛送過去,讓他務必給剪秋留個全屍,再買上一口棺材,好生葬了她。”
繪春緊趕慢趕的,趕在剪秋被扔去亂葬崗前把錢給蘇培盛送過去,並說了皇后的意思。
繪春本以為蘇培盛能收錢辦事。
沒想到這錢蘇培盛竟然沒收,“繪春姑娘說笑了,咱家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姑娘若無別的事,咱家就先告辭了。”
說完吩咐給剪秋收屍的幾個太監,“你們幾個,趕緊抬著人走吧,順利的話,天黑之前就能回宮了。”
繪春不忍看向剪秋那邊,還在求著蘇培盛,“蘇公公,皇后娘娘——”
蘇培盛義正言辭,“還能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