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欽把作畫的工具都送來後,弘曆就讓陳婉茵簡單畫一幅畫給他看。
陳婉茵故意藏拙,拙劣得畫了一副墨竹給弘曆看。
弘曆看了後,失笑著搖頭,為她指出不妥之處,“縱是墨竹,也要分清主次,你這幅畫中竹稈、竹節、竹枝、竹葉,墨筆濃重相同,遠看烏黑一片,近看一片烏黑。爺教你,應該……”
他說著站在她身後,主動握住她的右手,重新繪製了一幅。
陳婉茵故作害羞緊張的樣子,讓弘曆心裡愛極了,很想立刻……
只是,既然已經都開始教了,還會教導完吧,弘曆覺得這樣也別有一番趣味。
說實在的,他現在的作畫水平,跟原主差不多。
陳婉茵的進步空間太小了,為了源源不斷的給弘曆提供養成興趣。
在弘曆做完畫後,陳婉茵先是吹了一通彩虹屁,把弘曆高高捧起,又趁勢說道:“其實妾身也想練一手好字,讀一讀詩經。妾身知道作詩要有學識,也要看天賦。妾身自知做不出詩,但也想熟讀詩經後,在作完畫的時候,可以從詩經中選出適合的詩句,抄錄在畫上,增添幾分意境。只是可惜妾身家中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妾身能略識得幾個字,學了這一手畫技,還是妾身孃親私下裡教的。”
弘曆一聽,美人既然有心向學,自己自然是要滿足的,於是就道:“你既想學,那爺便教你。”
“真的?”陳婉茵驚喜道。
“真的,琴棋書畫,但凡你想學的,爺都能教你!”弘曆昂著下巴,自信極了。
“爺博學多才,什麼都會!妾身實在仰慕爺的才學,如果爺得空的話,妾身都想學呢。”
“學,都學。”這還是弘曆第一次遇見這麼好學的女子,覺得新奇得很。同時心裡也很喜歡這樣上進的人,讓他覺得彷彿看到了當初在圓明園苦學的自己。
陳婉茵這一波,情緒價值給的很到位。
起碼在弘曆的心裡,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都水到渠成。
次日,弘曆比陳婉茵先醒來,醒來後看著身旁熟睡的人兒,想到了昨夜兩人的碰撞,不禁勾起了嘴角。
心裡想著,這陳格格雖出身江南,看著也端莊持重,但除了一開始略顯羞澀之外,後面比金格格都要膽大熱情。
還真是“表裡不一”啊。
不過他喜歡。
弘曆沒讓陳婉茵起身伺候,走到外間,讓王欽伺候完穿衣洗漱過後,對王欽的徒弟李玉道:“爺記得爺的私庫裡有紅檀香木棋盤,還有掐絲纏枝紋棋盒,棋盒裡面裝得是瑪瑙棋子,你找出來給陳格格送來。”
李玉領命,“是!”
弘曆顯然是對陳婉茵滿意極了,走前還對順心道:“爺會跟福晉說免了陳格格請安,你就不必叫她起來了。”
順心激動的應是。
她知道,弘曆這是喜歡陳婉茵的表現,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不過她記得陳婉茵的吩咐,到了請安的時辰,無論如何都要叫她起來。
因此過了小半個時辰後,順心還是喚醒了陳婉茵。
陳婉茵艱難的起身,趁著順心不注意,趕緊吃了一顆無痛丹,這才覺得身體舒服多了。
陳婉茵沒有讓順心為她刻意低調打扮,就該怎麼穿就怎麼穿,還有昨天弘曆送來的首飾,她也挑了幾樣好看的戴著。
然後由順心帶著往正院去,她到的時候時間還早,前廳內只有兩個人,這兩人看到她這張臉後,就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這兩人陳婉茵早就看過多次,自然認得,不過就算認得也要裝不認得。
順心低聲告訴陳婉茵:“左邊是高格格,左邊是金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