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貴妃正在院子裡喂著孔雀呢,就見陳婉茵帶著順心溜溜達達進來了。
不管是在潛邸還是進了宮,陳婉茵從來只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除了純嬪生永璋那次所有人都得去翠竹軒守著,其他時候她從沒登過旁人的門。
所以對於她的到來,慧貴妃分外稀奇。
“雙喜,快去看看本宮的孔雀下蛋了沒?不然怎得鈺妃怎還會來本宮的鹹福宮呢。”
雙喜也配合,“哎”了一聲,還真跑過去看了,看完後一拍腦門,“瞧奴才這記性,娘娘,咱們鹹福宮的孔雀可都是公的啊。”
“呦,那鈺妃來本宮這,是有什麼要事啊?”
“我呀,是來給慧貴妃解惑的。”
“解惑?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慧貴妃好奇的問。
陳婉茵拂了拂鬢邊的流蘇,瞥了眼正殿的大門,“慧貴妃不請我進去嗎?”
慧貴妃一直都覺得陳婉茵高深莫測的,明明家世最差,卻天不怕地不怕,所以除了一開始還會跟她懟幾句,後面一直不敢招惹她,這次她截她的寵,也是仗著皇后這個靠山,而且也看得出來陳婉茵並不在乎這些罷了。
這次見陳婉茵主動來找自己,就猜到她不是無的放矢,說的應該也不是小事。
於是把孔雀食碗遞給身旁的星璇,“茉心,鈺妃難得來做客,你還不快去上茶。鈺妃,請吧。”
陳婉茵從善如流的進到正殿,在慧貴妃坐下後,坐到了炕桌的另一邊,等茉心上好茶之後,慧貴妃道:“這沒有外人,你來找本宮有什麼事,說吧。”
此時屋內只有她、慧貴妃,順心以及星璇和茉心,陳婉茵是知道星璇茉心對慧貴妃的忠心的,所以說話也就沒有避諱她們。
“我破壞了皇后買通御前太監的計劃,皇后很生氣吧?所以她讓你們去截我的寵,讓內務府的秦立為難我們永壽宮。恩寵我倒是沒那麼在意,但皇后縱容內務府的奴才踩我的臉面,我可就不高興了。我這一不高興,就想讓她也不高興。”
慧貴妃聽得是一腦門子黑線,“你就是來找本宮說這個的?還有,你能讓皇后怎麼不高興?”
陳婉茵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比如讓你跟她徹底離心。”
慧貴妃哼了一聲,“你想挑撥本宮和皇后的關係?本宮從潛邸時就投靠了皇后,這些年來在皇后的照拂下可謂是順風順水,你能怎麼挑撥?”
陳婉茵朝她伸出手,“慧貴妃手上的赤金蓮花鐲可真好看,可否能讓我細細端詳一番。”
慧貴妃不明所以,只以為她是真的想看,就摘下來遞給她,卻見陳婉茵拿起來手鐲後,看了看,又湊到鼻子那裡聞了聞,隨後又從頭上摘下一根銀簪,對著鐲子的內部用力那麼一挑,拿出帕子放到鐲子下面,在鐲子倒扣後,稀稀拉拉的小黑丸子從手鐲內部掉了下來。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麼?”
陳婉茵把手帕放到炕桌上,推到她面前。
“這些小黑丸子你用你高家的人脈,悄悄送出宮去,讓你阿瑪找人檢視一番就知道了。”說完她站起身,“我挑撥離間完了,這就回去抱我的大胖兒子們玩去了,貴妃不用送了。”
慧貴妃就根本沒想送。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小黑丸子上,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星璇和茉心也根本顧不上陳婉茵,她們的心都撲在自家主子身上呢。
陳婉茵不管不顧的留了個雷,哼起小曲兒回永壽宮去了。
路上,順心疑惑的問:“主兒,您是怎麼知道那鐲子裡有東西的?”
“打從潛邸時起,皇后一見到慧貴妃和嫻嬪沒戴手鐲,就要問她們為什麼不戴,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麼多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