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又氣。本來想把藥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系在簡睿車上,誰知先被方君瑋看到,再被簡睿遇上。想想方君瑋那付看好戲的戲謔神色,她就不由得要惱羞成怒。無處發作,便悻然之極地把藥袋順手朝著車場門外的垃圾桶裡一扔。沒留意間,鑰匙也順便扔進去了。
方君瑋雙目一瞪:“什麼,你扔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扔藥袋時一起扔掉的。”
顧芳喜說完趕緊撒腿就往食堂門口跑。她得去看看那串被她遺棄的鑰匙是否還有找回來的可能。方君瑋也氣急敗壞地跟著她跑出去了。
一食堂的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百米衝刺般先後衝出大門。
垃圾桶空空如也,一上午的時間早就被清空處理了。
方君瑋惱怒之極:“早知道你連個鑰匙串都會丟,我才不把瑞士軍刀借給你用。真是好心沒好報。”
顧芳喜囁嚅著說:“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賠一把瑞士軍刀給你好了,鑰匙你就另外配吧。”
“你賠我,你賠得起嗎?那是我去瑞士滑雪時專程選購回來的特別設計款, 17種零件能組合出32項功能,還是限量版。你上哪裡買去?”
“那……我賠你錢好了。”
瑞士軍刀再貴,有個千兒八百也足夠綽綽有餘地賠了。
“我缺你這幾個錢啊?”
顧芳喜理虧氣短地小聲道:“那你要我怎麼辦?賠東西我賠不出來,賠錢你又不要。”
“你——”方君瑋指著她說,“瑞士軍刀先暫且放在一旁不提,我的鑰匙也被你丟光了。現在我急著要開辦公室的門、開辦公桌的抽屜,我要拿一份重要檔案給爹地——給董事長看。你趕緊去找個會開鎖的人來。”
顧芳喜馬上領旨,將功贖罪地查電話簿找到一家開鎖公司,讓他們十萬火急派人來。撬開方君瑋的辦公室再撬開他的辦公桌,總算沒誤了他向方董事長呈檔案。
方君瑋匆匆拿了檔案走時,丟給顧芳喜一句:“我越來越覺得你就是個瘟神。”
顧芳喜情知自己是待罪之身,縱然百般不服,也只有忍下去了。
***
簡睿那隻於紫到發黑的大腳趾拍片檢查後,確定骨頭沒受傷。簡明就把他帶到自己的診室,將一枚針消毒後朝著指甲縫用力剌下去,烏青的血一下子流出來,痛得他牙齒猛地緊緊咬住下唇。
溫素心守在兒子身旁,柔聲對他說:“痛吧?裡面有淤血,必須要放出來,這樣才會好的快一些。”
“還好。”
簡睿鬆開緊咬的唇勉強堆出一個笑容回應母親。發白的唇上牙痕歷歷。溫素心愛憐地撫了一下他的頭,這個兒子從小就特別懂事,儘可能不讓父母為他操心。
簡明看了兒子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動作放得更細緻輕柔,為他上完藥包紮好傷處。
“謝謝爸爸。”
“好了,再吃點消炎藥就可以了。多休息幾天會漸漸好的。
傷口處理好後,方君瑤匆匆趕來了。方君瑋把簡睿送到醫院門口後有事要先離開,儘管簡睿再三反對,他還是給妹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下。
“簡睿,你怎麼樣了?”
方君瑤衝進來先一臉緊張地把簡睿看了又看,看他除去行走時緩慢一點外別無他恙就放下心來。這才看到簡明和溫素心,忙點頭問好:“伯父伯母,你們好。”
簡明看見她進來,眼神一凝,朝她點點頭沒有說話。溫素心微笑著對她說:“君瑤你來了,正好我們都要上班,你陪簡睿回去吧。”
“好的伯母。”
醫院門口,方家的司機開著一輛賓利車等著他們。簡睿上車後彬彬有禮地對他說:“請送我去方氏企業大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