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查到關於魔剎教的資訊來看，你覺得魔剎教是好的還是壞的？”江霖問道。
赫連雨晨稍加思索，卻說不出“魔剎教是壞的”的言論來，他搖了搖頭，“不論其他，魔剎教確實是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所以，這一次，是魔剎教方法不對，選擇了勾結趙清延，做了壞事兒。”
赫連雨晨：“……”
還能這樣說？
似乎是看懂了赫連雨晨無語的眼神，江霖非常自然的點頭。
“你舅母就是如此想的。”
一聽到是雲棠的想法，赫連雨晨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了。
舅母總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早就習慣了。
“那這次……”
赫連雨晨適時停頓，給江霖指點的機會。
“按你的想法來。”江霖冷靜說道，“這次，是你的主場，也是你的練手之作。”
如此，赫連雨晨就明白了江霖的意思，他也沒再推脫，“好。”
要知道，魔剎教教主孫志堅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寶貝弟弟的，如今他的寶貝弟弟在赫連雨晨手中，主動權便不在孫志堅的手中。
有孫志揚當作拜帖，赫連雨晨很快就見到了孫志堅。
魔剎教，總壇。
孫志堅坐在上首，臉色並不好看，目光沉沉的盯著赫連雨晨看，看樣子完全無視了孫志揚的存在。
“哥，救我啊！”
孫志揚絲毫沒有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還厚著臉皮跟孫志堅求救呢。
赫連雨晨好整以暇的坐在下首，心情頗好，甚至開始悠哉遊哉的品茶，打算圍觀孫志堅和孫志揚的兄弟相處畫面。
“你給我閉嘴！”
孫志堅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整張臉一會兒漲得通紅，一會兒又漆黑如鍋底一般。
很明顯，他這是被自己的親弟弟給氣的。
被吼了的孫志揚還有些委屈，卻也不敢多嘴，只能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家哥哥。
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孫志堅就是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更何況，這麼些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給他這個弟弟收拾爛攤子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
孫志堅並未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既然教主誠意十足，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赫連雨晨直接問道，“我要知道教主是否和江南刺史府的官員一起劫走官鹽。”
此言一出，孫志堅的臉色都變了，他下意識看向孫志揚。
孫志揚單純歸單純，但也不傻，沒做過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不是我！”
孫志堅也瞭解自己的弟弟，聞言沉默了下來，而赫連雨晨也沒有逼問，反倒是一臉悠閒的品茶，一副不著急的模樣。
看到赫連雨晨這副模樣，孫志堅也有些摸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聽說這次來江南的欽差大臣乃是……
“你是太子赫連雨晨？”孫志堅問道。
“大膽！”暗夜出聲呵斥，“你竟——”
“退下。”赫連雨晨淡淡道。
暗夜老實閉嘴，退了下來，視線卻十分警惕的看向孫志堅，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赫連雨晨卻絲毫不緊張，悠閒的狀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自己家裡呢。
孫志堅盯著赫連雨晨看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赫連雨晨也十分自然的接受了孫志堅的目光，“不知教主想的怎麼樣了，和孤合作，亦或者……”
未進之言，雖未言明，但孫志堅卻敏銳的察覺到了赫連雨晨暗含於平淡語氣之下的暗潮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