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姜衍不習慣板著臉裝正經,說到後面改了語氣,“嘿嘿,我就在一旁幫你們搖旗吶喊,你們可憐可憐我,好歹就分一盆蕙蘭給我。”
宋箬溪姐弟和俞巧珍三人一直旁聽,沒有插嘴,聽他這般言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思儀輕啐一口,“公主府上什麼好花沒有,你巴巴的眼饞起這個來了。”
“表妹,你有所不知,官花坊裡的蘭花皆是上品,可是自打四年前,就讓人給壟斷了,我是求一盆也難啊!攪得我這五臟六腑都是生痛的,我想蘭花都快想出病來了。”姜衍長嘆道。
宋箬溪姐弟對京中之事不熟,不知道宮中那位生下皇長子的李貴妃閨名叫夢蘭,素來喜歡蘭花,皇上就將上品的蘭花盡數搬進宮中討美人歡心。
“你別說的這般可憐,我們幫你就是。”宋濂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好友。
“那我可不可以多要一盆?”姜衍得隴望蜀。
“表哥,你這麼太貪心,一盆都不給你,由得你把五臟六腑全攪得生痛。”周思儀挑眉地道。
“行,我就要一盆。”姜衍縮了縮脖子,做出受盡欺壓的可憐模樣。
“聽聲音,花車已從前街出發了。”紀允禎隨父習武,略有小成,耳力較宋濂等人強些。
眾人存心要得蕙蘭,不再閒聊,側目往前街看去,人太多,距離又遠,花車看不真切,隱約能聽到樂聲。花車緩緩駛來,樂聲也越來越清楚。那四個樂師坐在馬車內,窗簾往上卷著,只是二樓太高,只能看著車廂頂,看不到人。
花車行得緩慢,這曲子從前街一路演奏過來,已經吹完一次,樂師們略停頓片刻,重新吹起。樂聲悠揚,每曲銜接處並不生硬,彷彿就是一首曲子。
安隅教宋箬溪學樂器時,讓她聽過多首曲子,略聽了聽,就聽出是何曲子,起身走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出:《清越調》、《滄瀾曲》。
周思儀自持耳力過人,本以為這次聽曲,定是她出力最大,卻沒想到宋箬溪這麼快就聽出來了,還一寫就寫了兩首曲子來,就生出與宋箬溪一較高低之心,不甘示弱,走過去,也寫了兩首出來,《晨採清蓮》,《江邊暮歌》。
宋箬溪讚道:“周姑娘好厲害。”
“那是當然。”周思儀轉身略帶挑釁地看向宋箬溪,可與她清亮帶著笑意的眼眸一對上,那股子爭強好勝之心減弱了幾分,生出惺惺相惜之意,能有一個同會好樂之人當閨中蜜友定是不錯的事,眼中就露出了笑意,“宋姑娘也不差。”
“哎,你們倆能不能等會再聊天,車隊說話間可就過去了,曲子聽不真切,還怎麼寫得出來?”姜衍怕得不到他心心念唸的上品蕙蘭,著急地催促兩人。
“你急什麼,都寫四首,就差六首,左右一會就全給你寫出來,少不了你那盆蕙蘭。”周思儀橫了他一眼,上前拉著宋箬溪的手,“宋姐姐,我們再去聽曲。”
“好。”宋箬溪就隨她一眼走到窗邊,細聽曲子。
宋濂、紀允祥和俞巧珍各聽出一首,紀允禎和紀允禮兄弟只是比姜衍稍好點,可也是略通,要聽出曲名,比較困難。宋淮和姜衍是一路的,只聽得出這在吹曲子,至於吹得是什麼曲子,那就不清楚了,當然也不關心,他看著扎著各種動物的花車,樂不可支,原來青藤和柳枝還能這般用。
四位樂師畢竟在御前伴駕,技藝高超,先前吹的幾首雖偏,可擅樂之人,就算沒有吹過,可也看到過樂譜,可後面幾首,越發的陌生。
“就差三首了,你們到是聽出來沒有?”姜衍急得火上房似地催。
“我們聽不出,你親自來聽可好?”周思儀惱了,擠兌他。
姜衍雙手按在嘴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周思儀。
宋箬溪見他這般模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