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都彎了下去,那張床上,躺著閻越。
依舊是那張臉,那個人。
旁邊的架子上,各種營養液正輸入他的體內,腦電圖,呈雜散的波形,容恩雙腿癱軟,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是,植物人。
容恩雙眼癱軟,實在沒有力氣支撐下去,倒在了地上。
重重的跌下去,整個人像是被抽盡了靈魂,再沒有一點的精神。
第一百章 所有真相
閻越說,他曾經昏迷半年,做了半年的植物人。
原來,並不都是假的。
閻越還說過,你知道生不如死 的感覺嗎?
他說的,原來都已經隱約暗示過,只是誰都不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劉媽再邊上哭,閻家的人這幾天出國,兩年來,他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她驚慌不已,而昨晚閻越的手機也打不通,她怕他就這麼去了,便想將容恩叫過來。
醫生同護士正在極力搶救,腦電圖的顯示,隨時都有拉成直線的可能。
容恩爬了幾次,最後才拽住床腳,讓自己站起來,她跌跌撞撞來到床前,閻越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變,深褐色的短髮,堅挺的鼻樑,緊緊抿起的唇,他若是睜開眼睛,必定是爽茶色的瞳仁,她伸手握住他那雙同常人有著相同體溫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到自己的臉上,容恩俯視=跪在閻越跟前,眼淚浸潤到他的指縫時,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醫生翻動下他的眼皮,本想放棄時候。卻見他的生命體徵跳動了下,腦電圖上,波形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容恩緊緊握住這隻手,隱約能聽見醫生說緩過來的意思,劉媽一個勁在說謝謝,由於連番幾次的搶救,閻越身上插著很多管子,可是再難受,他都不會喊一句疼了。
沒有什麼,會比現在這樣更讓容恩絕望。
閻越回來的時候,他不認她,以至於到後來,他在訂婚宴上的絕情對待,容恩都沒有現在這麼絕望過,她也曾幻想過,她的閻越,也許會在哪天重新出現,直到容恩在街上看到的那一眼,直到她追到閻家,在那場大雨中丟了自己的孩子,他,都沒有出現。
容恩咬住唇,心卻是被撕成一瓣一瓣,她說過,若真是有這麼個人,可他卻躲著她兩年沒有見,那便是不想見。
她淚如湧下,原來,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呵。
“恩恩,“劉媽走過來,將她拉起來,”恩恩,對不起,我們瞞了你那麼久。”
“怎麼會這樣?劉媽,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容恩雙眼通紅,淚水肆意流出眼眶,她握住閻越的手沒有鬆開,忍不住用力。
“二少爺。”劉媽的一聲呼呼,就已經將整件事明瞭。
男人冒著寒風趕來,走進房間的時候,陣陣陰寒隨之侵襲而來。劉媽輕嘆口氣後,擦了擦眼睛走出去,這裡面的恩恩怨怨,讓他解釋會比較好。她將房門帶上,男人顯然已經知道了閻越沒事,他面色平靜的來到沙發前,彎腰坐下去。
“你究竟是誰?”容恩對上的,是那雙和閻越相同的眼眸。
男人上半身彎下,十指交叉在一起,黑色的短髮有些凌亂,許是方才趕來的時候太過急躁,四周靜謐,只有儀器冰冷的滴滴聲傳遞在每個角落。“我是閻冥。”
他的名字,就和他的人一樣,冥暗,只能生活在閻越的影子裡面。
閻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遠涉集團如今已是第三代,其創始人,是閻夫人的父親,也就是陳百輝的生父,當時陳老爺子並未將遠涉集團交到陳百輝手裡,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風流成性,剛成家,外面便有私生子認上門。陳老爺子處事嚴謹,對這方面極為苛刻,自此便定了規矩,遠涉集團的執行總裁,生活作風必須嚴苛,不得涉及黑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