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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很清楚地看透了他的想法,以為她是為了拉單子而出賣自己麼?她抬起腿,拋下句話來,“別把我想的和你們這些人一樣,那麼齷齪。”
陳喬臉上瞬間鐵青,佈滿尷尬,男人目光掃向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容恩走出遠涉集團,心裡像是積了塊很重的石頭,怎麼都喘不上起來。短短的幾個月,遠涉集團和爵式原先的主人都不在了。她沿著長街漫無目的走著,那兩個男人,都曾經深刻印入過她心中,不管是以愛還是恨的名義,總之,均是那般刻骨。
回到公司,當容恩說方案搞砸了的時候,老闆臉上很不好,將她的設計稿重重丟在桌面上後扭頭離開了。李卉摟著她的肩膀不住安慰,容恩倒覺得沒有什麼,現實就是這樣,你想要去適應它,總要有個艱難的過程。
以前,她的身後有南夜爵,這個掌控整個白沙市經濟命脈的男人,他說句話,誰敢不點頭哈腰的?容恩眼睛忽然有些酸,她將窗子關上,肯定是風大了,吹得灰塵都跑到眼睛裡面去了。
她努力平復下自己的情緒,之前她拼命想要逃開南夜爵的掌控,將他對她所有的好統統棄之如敝,她喜歡靠自己的雙手,喜歡平淡,可是今兒,怎麼又突然想起被他庇佑的日子了?
女人,總是喜歡多愁善感,特別是親眼看到了陳喬的變化,她整顆心都開始麻木了。
但,容恩的遭遇,真正驗證了因禍得福這句話。
誰能想到爵式這樣的公司居然會找到這麼一家小小的,甚至嚴格意義上還稱不上規模的公司來合作呢?
老白在洽談了幾天後,滿面神采歸來,還一個勁夸容恩,讓她好好幹,並承諾公司不會虧待她的,發工資的時候,還漲了500塊錢。
李卉連連搖頭,“嘖嘖,我老舅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這前後變化夠大的啊,前幾天還橫眉冷對的。”
日子繼續過著,像白開水。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白沙市最大規模的欲誘也被人收購,與此同時,好幾家會所都被吞併。這些事,容恩都是偶爾從電視新聞上看來的,欲誘被翻整重新裝潢,還改了名字,叫女色。
容恩的生活,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在沒有別的點綴。
小區內的大媽們見南夜爵死後都大半年了,可容恩始終沒有談朋友,一個個火急火燎的,爭相給她介紹物件。
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兒子都扯出來了,容媽媽先前只是笑,後來也被說動了,便催著容恩去相親。她自然是不肯去的,可那些大媽們實在是太過熱情,容恩只得表面應付,淡淡推脫過去。
奇)數著天數過日子,有時候,真的很快。
書)公司和爵式的合作,第一個單子就效益不錯,容恩這天上班的時候抱著夜夜,小傢伙也一歲多了,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可愛極了。
網)“呦呦,是夜夜啊,”李卉喜歡的不得了,“來姐姐抱抱,今天怎麼把她帶公司來了?”
“我媽小區裡面組織什麼活動,劉大媽她們帶她出去,沒人照顧夜夜。”容恩將狗糧放到桌子上。
“嗨,這小傢伙夠奢侈的啊,”李卉摸到她脖子裡的項鍊,“鉑金的吧,現在狗狗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那條項鍊是南夜爵送給她的,容恩也想過將它摘下來,但她總覺得取下來的話好像真的會缺少些什麼,“你這麼喜歡,等以後夜夜生了寶貝,送你一個。”
“好啊,那可說好了哦。”
原本容恩打算下了班就回去的,可老闆親自宣佈,說爵式為了犒勞她們這段日子來的努力合作,要請全公司的人去女色。她剛要拒絕,老闆就一個眼神掃過來,“誰都不準缺席,千載難逢的機會,別不識相。”
容恩喉嚨口的話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