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邊吃邊聊,雖然機鋒相對,可都很有涵養,一頓飯也吃的很是“愉快”。
不過,夏梓憶顯然不可能達到預期的目的了。這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男人根本沒打算賣掉現在的米業。
薛郎這裡美女作陪,吃著地道的義大利美食,杜飛那裡卻遇到了麻煩。
送到醫院的四個保鏢醒來後就要離開醫院,被制止後,都一個說法,那就是不知道怎麼就暈倒了,他們也只是去海鮮城吃飯,卻並沒有跟安士衝在一起,是私下的午餐而已。
杜飛趕到醫院,看著眼前見過的保鏢,平心靜氣的問道:“那你們的安總去哪了?”
保鏢搖了搖頭說道:“杜局,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個司機,老總的行程我哪有資格過問那。”
杜飛很鬱悶,四個人的說法如出一轍,就跟商量好的一樣,都是老闆不用車,他們只是去海鮮城吃午飯,不知道怎麼就暈倒了,隨身物品也沒缺。
四人身上的淤青都能說明問題,可卻不配合,你總不能說你們老闆被綁架了,你們趕緊交代吧。
問了一圈無果,杜飛直接打電話給安國斌,詢問安士衝的去向,卻不敢說安士衝有可能被綁架了。
因為,海鮮城整個監控很巧的缺了兩分鐘左右的畫面,就沒有直接證據說安士衝被綁架了。
附近商鋪的監控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車輛。要想將人弄走,肯定會有車輛痕跡留下的。但現場的輪胎痕跡是一輛麵包,在監控裡卻沒看到哪去了,監控畫面缺失的時段也沒看到有面包進入附近街區,更別說看到綁架的畫面了。
安國斌正在吃午飯,接到杜飛的電話詫異了下,問道:“杜局,你找士衝有事?他電話關機嗎?”
杜飛說道:“是啊安總,打他手機沒人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安國斌頓了下說道:“噢,可能是在飛機上,我安排他去了東江省,避免他給我添麻煩,讓這些網上的猜測平息下,等回頭我讓他給您打電話,或者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這樣啊……”
杜飛無語了。
明知道是一起綁架案,卻得不到配合,讓他有力氣都沒地使。
插不上手,那一切做的就都無用功。得不到配合,那更是無從下手。
但他不敢鬆懈,根據種種跡象表明,對方訓練有素,還具備侵入酒店監控,控制監控的能力,是一夥具有高科技犯罪能力的犯罪團伙。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兩分鐘,從進入到離開,什麼線索都沒留下,足見對方的行動能力多麼精準。
可不立案,他也只能讓重案組密切注意安石集團的變化,看看安國斌的反應。
他估計,安國斌可能已經意識到兒子被綁架了,但卻準備等對方開條件,用錢來買回兒子。
正琢磨呢,隔壁病房裡一個保鏢的手機突然響了。
杜飛停止走思,側耳靜聽著。
電話一接通,揚聲器裡一個聲音問道:“劉凱,在什麼位置?”
保鏢大聲說道:“在醫院呢,可能中暑了,龐總什麼指示?”
那個叫龐總的毫不客氣的訓道:“中暑?怎麼早不中暑晚不中暑,偏偏安總不在你就中暑?你馬上給我到資源部,陶總要用車,別以為安總不在家就沒人管你們了,不想幹了說話,一大把人等著呢!”
劉凱大聲說道:“好的龐總,我這就趕過去。”
杜飛聽完,苦笑了下,示意旁邊的人讓四個保鏢離去。
他知道,對方鐵了心的不準備配合了。
這讓他很無奈。時間拖得越久,越沒辦法找到綁匪的蹤跡,沒準這會已經帶著安士衝離開了市區,消失不見了。
正準備返回辦公室呢,薛郎的電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