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離。
第二次談婚論嫁,對方是當時鎮國公的嫡幼子王修,生得風流俊俏,比女人還要精緻好看,但崔蕪嫌棄不夠英武,沒看上;但王修確實發了狠著了急,竟趁著一次約崔蕪遊船的機會,在酒中下了情絲繞,企圖生米做成熟飯。
但他錯算了一點,崔家的暗衛不是吃素的,崔蕪氣得讓暗衛將其痛揍了一頓,丟到河裡洗了個澡,再又把人丟回了國公府;鎮國公攜一家老小几乎跪下賠罪這事才算完。
這二人之後,崔蕪對男人很是失望,再無談婚論嫁之心,只一心鑽研醫術,不染紅塵事。
她雖然出身高貴,被父親寵得膽大包天,但平生沒做過什麼出格事;
唯一一件,也就是在喝下半杯攙有情絲繞的酒,被丫鬟送去醫館後,誤打誤撞的睡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館的陸淮生!
而且對方好像也是中了藥不太清醒的樣子。
這不巧了嗎,都中了藥,那就乾脆互為解藥!
崔蕪至今想起那天,都覺得自己離譜到了家。
但她不後悔,經歷過竇筠那個軟弱無能的“小”丈夫,和陸淮生的那一次抵死纏綿,簡直顛覆了她對男女之事的認知。
這些年來,午夜夢迴,她都還時常夢見當年。
男人堅硬健碩的胸膛,紋理分明的肌肉,還有那黝黑深邃的眼睛,以及近乎能將人燃燒的溫度……
那樣的人,也難怪能一次就讓她懷上了盈安。
盧氏:“盈安大了,又是個姑娘家,你不能讓她有個不明不白的出身,這對孩子的傷害是難以估量的,知道嗎?”
崔蕪捂著臉,“我沒有瞞著她,所有的事,我都和盈安說過,包括我如何有的她、以及她爹是誰。”
盧氏扶額,“盈安怎麼說?”
崔蕪忍不住笑道:“盈安可佩服我這個孃親了,說是要以我為榜樣。”
盧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趕緊傳書,我讓暗衛去把盈安帶回來,跟在你身邊,孩子都學壞了!”
崔蕪:“盈安跟著我師妹去黃山玩了,我三天前就已傳信給她,她們已經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了,肯定是能在咱們家宴那日趕回來的,至於宴請外客的時候,她不在也沒什麼。”
盧氏哼笑:“我看你是怕盈安撞上陸淮生你不好交代吧?”
崔蕪心虛卻不認,嘴硬道:“我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當年的事又不是我的錯!”
盧氏:“但你發現自己有了孩子,還瞞著他這麼多年,你怎麼說?”
崔蕪委屈道:“我想過坦白的,可當年我讓人報信的時候,他已經在議親了;我,我一咬牙,我自己又不是養不起,乾脆就一走了之了。”
盧氏:“你這些和我說沒用,照你給我的畫像看,盈安長得和陸淮生很像,一旦她回京,暴露是早晚的事。”
崔蕪不甚在意:“暴露就暴露唄,憑空多出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陸淮生只有謝我的份!”
盧氏無言以對。
對這個女兒,她生平所有的閱歷口才都成了空談。
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