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的事後,聖上和太子越發重視謝琛,一再對其予以重任。
謝琛呢,也不負使命,對自己肩上之事,無不是盡善盡美,一絲不苟。
已經連續五日,一日三餐,都在官署;
堂食的飯菜肯定不比家裡。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時候,但每每都有妻子打點、到了飯點便有家裡的小廝及時送來他愛吃的各樣菜色,風雨無阻。
而現在,妻子有孕,家裡的事交由母親打點。
裴氏心疼兒子,也每日定時讓人送去,謝琛吃著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又是踏著夜色回府的一日,卸去厚重的大氅,謝琛癱坐在圈椅上,滿面疲憊。
貼身的小廝奉上熱茶。
謝琛一氣喝了大半,問:“夫人今日狀態如何?”
小廝道:“害喜之狀大都好了,今日三夫人和三位姑娘來過,陪夫人說了好陣子的話呢。”
謝琛:“嫻姐兒呢?”
小廝:“姐兒的乳母看著呢,一日的茶飯都是在太太處用的,太太親自看著。”
謝琛聽罷,擱下茶盞,起身往後院去。
自懷孕以後,薛氏便變得嗜睡,這會子因午後睡得長,正精神著,靠在枕上看賬本。
謝琛上前接過賬本,“難得的機會,不躲清閒,還操心呢。”
薛氏笑道:“我多看些,母親那邊就能輕鬆些。”
謝琛:“母親正當年,這些事哪裡難得倒她。”
薛氏:“好呀,我這個做兒媳婦的都知道心疼婆婆,你卻說這話?當心母親聽到了生氣,說你沒良心。”
謝琛將妻子攬在懷中,“我不體貼她,才讓她更覺得你好。”
薛氏柔柔一笑,依偎在丈夫懷裡,夫妻倆嘮起家常。
“對了,姑母家怎麼一直沒再有動靜,可曾留意著?別出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
謝琛:“聽說,姑父抬了那個女子做姨娘,正兒八經的開了臉、還置了幾桌酒席。”
薛氏訝然,“姑父這般,豈不是打姑母的臉?姑母能忍?”
謝琛:“元宵那日鬧得那麼難看,不能忍又怎樣?孃家的後臺,是姑母打一開始就沒有搭建好,又豈能怪親人不向著她。”
薛氏:“公爹和二叔可有過問?”
說起此事,謝琛不免也疑惑道:“父親倒是問過幾次,但二叔對姑母,卻像是恨得牙癢癢、巴不得她落魄受罪;元宵那日,我們爺們幾個在外面,二叔沒由頭的說了句話。”
薛氏:“什麼話?”
謝琛:“二叔說,姑母是個害死自己親侄兒的妹子。”
薛氏唬得身子一顫,謝琛忙按住她的肩膀、輕拍以表安撫。
薛氏雖然精明能幹,但畢竟也是個深宅的女子,提到這鬧出過性命的事,心中不免敬畏。
“這是什麼說法?家裡幾個哥兒姐兒不都好好的。莫不是,還有咱們不知道的事?”
謝琛點頭,“看來家裡的長輩,是有些事瞞著我們的。”
薛氏:“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鬧出性命?若真是那樣,咱們可也不敢和姑母一家深交了。”
謝琛:“本也不必深交,只要面上過得去就是。”
薛氏想起一事,也奇怪道:“若是二叔那般厭惡姑母,怎的,姑母還在盤算著要將表妹交給瑞二爺?”
謝琛驚訝道:“有這事?”
薛氏笑道:“你可當真是個甩手掌櫃,家裡大事小情一概不知的。”
謝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訕笑著求饒道:“這不是有夫人這般能幹的賢妻,我才能安心在外做事。”
薛氏嗔道:“就你會哄我;說正經的,為這事啊,姑母和二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