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沒看到人的時候春暖也很擔心,看到傷口是皮外傷,幸運的是竹枝雖然戳中了耳門但沒傷及要害,血流得滿頭滿臉都是,再加上全身被雨淋透了,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那我娘為什麼喊不應?”
春暖把了一下脈,脈像正常,沒有生命危險的徵兆。
“她自己回來的嗎?”
“嗯,我娘捂著頭回來說被竹枝戳中頭,么弟大喊娘你頭上流血了,我娘一看手上的血就昏倒了。”
羅三丫覺得弟弟什麼的都是廢物,要不是他喊得這麼慘,娘也不會倒下去。
“你娘八成是暈血。”春暖知道這個傷口要不了她的命就放心不少:“有剪刀嗎?有乾淨的白布沒有?”
“有有有。”羅三丫連忙跑去把孃親用的針線簍子抱了出來:“裡面有一塊白布。”
春暖將耳朵旁邊的頭髮全剪掉,取出自己帶的止血藥撒上,然後用白布給她包紮上。
“三丫,去找一身你孃的乾衣服出來給她換上。”
“好。”
三丫抱來一套乾衣服的時候,羅嬸子已經被春暖掐了人中給弄醒了。
“春暖……”
“嬸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不暈,就是頭疼。”羅嬸子下意識的要用手去摸傷著的地方,春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包紮上了,別去動,接下來的日子都不要沾水,每天都要換一次藥。”
“買藥了?”羅嬸子心疼得不行:“就是被戳破了皮而已,哪裡就用得著買藥了?春暖,買藥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羅嬸子,沒事兒,這藥是我自己配製的,不要錢。”春暖道:“只是你以後真的不要在這麼危險的時候進竹林裡了。”
“哎,早知道就聽你的了。”真的是後悔不已:“雞也沒找到,人還被竹枝戳傷了,真是倒黴。”
“這隻該死的雞,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要是被別人偷去了,或者是被水沖走了才冤枉噢,雞湯都喝不了一口。”
哎,不行了,越想越心疼。
“嬸子,你就當賒財免災好了。”春暖也說不上別的安慰的話來:“你這個傷口可一定要好好養著啊,記住了,不要沾水,要不然化膿了才是真正的是要花錢買藥了。“
“好好好,多謝你了,春暖。”羅嬸子看著屋簷水嘩嘩的流一聲嘆息:“這麼大的暴雨,河水怕是要上漲不少,他爹拉縴更難了。”
“水上漲拉縴不是容易些嗎?”
水深船的浮力不更好嗎?
“不容易,更危險。”羅嬸子道:“平時水齊大腿,走熟了的路線都能拖得動。一漲大水就得齊腰,一點兒都看不到路,一不小心還可能被水沖走。”
“不容易啊。”
“是啊,真的是掙的辛苦錢。”羅嬸子道:“常年累月泡在河水裡,年紀輕輕的就會得病,一發病腰蓋又紅又腫又痛,我都在說呢,等這幾個娃娃長大點就不去受這個罪了……”
“娘,讓爹不去拉縴了吧,等我掙錢了養你們。”
“你倒是有這個孝心,問題是你也才十一歲,你什麼時候能掙錢啊,這麼小的個頭,拉縴都不行……”羅嬸子摸了一下兒子的頭,愁得不行:“生得起養不起,愁死個人,養個下蛋雞也不順……”
春暖剛想勸說幾句,突然一道閃電照亮了堂屋,緊接著一個驚雷滾滾而來。
“大炸雷。”三丫驚得雙手死死的捂著耳朵。
“哎喲喲,這個雷真的好嚇人。”
春暖也嚇了一大跳,突然想起一件事。
“嬸子,你好好養著,我得回去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