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乾澀的喊了一聲:“二少奶奶,您來了!”
厲家仁見他這樣失了禮數,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了幾分:“遙遙新過門,我們要去給娘敬茶,瞧著你是什麼都沒準備?”
周管家臉色蒼白,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張合了幾下嘴才憋出了聲音,“二少爺息怒!奴才這就去稟報主母,您放心,什麼都準備好了!”
他說著,慌慌張張的摸到地上摔在地上的水壺,拿著水壺逃似的跑開了。
蒲遙和厲家仁腳步也沒停,往餘氏的院子裡走去,走到了院門口,見剛才那失了禮數的周管家在門口候著。
院子裡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丫鬟婆子沒見一個,彷彿整座宅院唯有周管家佝僂著背等著。
蒲遙見他頭髮都溼了,臉上、額頭上都是細汗,跑了長跑似的氣息也不太穩,於是問:“周管家,你沒事吧?是不是不太舒服?”
蒲遙的眼睛不由得瞧了厲家仁一眼,只覺得這個傢伙剛才不僅把這老伯嚇著了,還斥了他,看把人跑得,急急忙忙滿頭大汗。
厲家仁發現了小妻子的小眼神,連忙認錯:“我方才是有些急才說了重話,敬茶是重要規矩,不能怠慢了,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周管家連忙接話:“是是是,二少爺平日裡待人和善至極,是老奴備得不周,二少爺、二少奶奶,請進,主母已經等候多時了。”
給死鬼老攻沖喜5
餘氏的院子相當大,早年的厲家就是在她夫妻二人手裡起來的,她和厲父一直住著主宅的大院,四個兒子分了幾個小院,後來厲父去世,因院子裡一草一木都是夫妻二人悉心佈置的,捨不得,便沒有般出去挪給已經當家主的大兒子。
院子裡種了許多名貴花草,特別是一棵遮住了半個院子的藍花楹,在夏夜裡如滿天星般開了一束,整片天空都彷彿遮在了這片美麗的花樹下。
樹大,因此這院子偏陰。
蒲遙瞧了瞧院子裡,竟然沒有看見一個僕人,唯有老管家佝僂著背跟在他身後。
他隨在蒲遙的旁邊,頭一直都低著,額頭上是大滴大滴的汗水。
過了兩道門,就見看見幾間燈火通明的大屋子,那屋子的樣式華貴,顯然是主屋。
厲家仁牽著蒲遙的手往前走,略微低著頭和蒲遙說話:“我娘在屋子裡,敬茶很簡單的,都是自己人,沒有太多規矩。”他笑了笑,“我娘也是你娘。”
他說著已經敲了敲門,“娘,我們進來了。”
屋內沒有人答話。
一般來敬茶都是大清早的,婆家的門開啟,等著新人雙雙來請安,但蒲遙睡過頭了,一覺到了黃昏。
如今房門是緊閉的,人也沒答話。
蒲遙想起了昨日在花轎裡讓他守規矩的嬤嬤,冷冰冰的聲音壓迫感十足,這位主母該不會更可怕吧?
成親的高堂之上已可見她的威嚴和地位,即使是已經成為家主的大少爺都要聽她的。
蒲遙不由得有些緊張,腦子裡已經晃過幾本057給他惡補的陰私宅鬥文,心想著057勘測他這個世界是大凶,到底兇在哪裡?該不會是主母很兇吧?
厲家仁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大而有力量感,幾乎是隨時誰地關注蒲遙的情況,蒲遙不由得安心了下來。
二少爺並不等人回應,直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