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用的。”
我盯著他,他盯著我,我倆相對無言。目前的局面用四個字形容就是一籌莫展。
“順其自然吧。”
最後凱恩以這句話結束了清早的討論。
溫莎妮婭要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凱恩去廚房取做好的早飯,所以我和迪特先到了食堂,食堂裡只有三個人,分別是昨天的兩個旅客和那個晚上投宿的失明少女。
少女沒有帶行李,身上未乾的洋裝恐怕是她唯一的衣服,在炎熱的草月還能堅持穿得這麼正式可謂相當有勇氣。她的腳下有一片溼漬,泥濘的腳印從食堂門口延伸至座位,整個人如從水底爬上岸的水鬼冒著散發黴味的水汽。
在沒有任務要求和提示的情況下我並不想和這個行為怪異的大小姐接觸太多,凱恩說順其自然,也即我們現在只需要靜觀其變,任務說明裡並沒提到完成期限。
我找了個方便觀察少女又不會被發現的位置坐下,忽視其狼狽不堪的外表,她筆直端坐的姿態彷彿不是坐在一個二三流的旅館而是置身於落英繽紛樹影搖曳的花園。她很安靜,安靜得幾乎完全停止了所有的生命活動,不似一個活人。
眼前一花,一碗乳白色的奶油蘑菇湯擋住了我的視線。
“看出什麼了沒?”後方傳來凱恩的聲音。
我接過他手裡溫度剛好的湯碗傾斜著抿了口,牛奶的幼滑與蘑菇的鹹鮮完美融合,凱恩的廚藝又精進了。
凱恩給溫莎妮婭和迪特的空碗盛好湯汁後落座,我看到換好女僕裝的溫莎妮婭端著餐盤去了少女那張桌子,她似乎在找少女搭話,後者的頭輕微動了動。
“什麼也沒看出來。”我從餐籃裡拿了一條賣相上佳的白麵包一口啃下去……鬆軟香甜,好吃!
可能是趁沒人注意這邊,凱恩弄掉了左眼的瞳片,用他那隻可以識別魔物真身的鏡瞳看向少女的方向,片刻後喃喃自語:“……是人類。”
之前還搖頭說不用檢驗來著,凱恩總是這麼口嫌體正直。
見凱恩打算重新戴上藍色瞳片,我好奇心起伸手奪去他的瞳片,他一愣,低呼著“快還我”湊過來想搶,我按住他的肩說:“別急,讓我看下你的鏡瞳,我還沒好好欣賞過它呢。”
“你……真是會找時候。”凱恩語帶不滿,但還是一動不動地任我擺弄。
“很快,很快的。”
我堆了一臉笑,在近得能數清凱恩睫毛的距離端詳起他的左眼,光滑明亮的瞳鏡裡神奇地倒映出我的樣貌和我身後的背景,我不禁看得有些入迷,同時又遺憾無法透過這隻反射萬物的眼睛侵入凱恩的內心。
“你昨晚沒睡好?”我把瞳片還給他,不自主地用指腹撫過他眼瞼下淡淡的淤青。
一隻小手驀然橫□□倆中間,小手的主人抱怨道:“喂喂喂,公共場所禁止虐狗,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凱恩默默扭過頭戴瞳片,我捧起湯碗專注喝湯,剛才有發生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溫莎妮婭和不知何時拾回了存在感的迪特兩人到齊,溫莎妮婭撕下一小塊白麵包塞進嘴裡,草草嚼了幾下往少女那邊探頭望了一眼,收回來神秘兮兮地撐起上半身說:“她誇凱恩的湯做得好。”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的凱恩做菜就是好。
我丟出個鄙視的眼神:“你故弄玄虛一場就想說這句?你在變相誇獎凱恩嗎?”
“我還沒說完啊,她不是跟我誇的,她是在和別人對話,我覺得這妹子這裡估計有問題。”溫莎妮婭一指頭直指我腦門兒。
……你幹嘛指我,我不是精神病,我腦筋好得很。
“她說話的口吻是怎樣的?”凱恩著意問。
“口吻……”溫莎妮婭點點額頭,“挺肉麻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