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挾著木巧彤從醜隊長打破的廟牆處奔了出去,奔跑中依舊淫笑不已。
這下兔起鵲落,柳墨呆證半響,曲譯已高聲怒道:“混賬!”撇下醜隊長,腳下連蹬追了上去,忽然後背劍氣襲來,曲譯一個旋轉閃避,卻嗤的一響,左臂被醜隊長長劍刺傷。曲譯大急,回手一劍,便想跳出鬥圈,但醜隊長連綿出劍,哪容得他脫身。
曲譯心中大亂,越想脫身越是不能,出劍反而帶了破綻,又捱了一劍。醜隊長嘿嘿笑道:“曲大俠何必那麼焦急,兄弟們玩完了,即便還你!”
柳墨渾身一震,反應過來,從破牆追了出去,遠遠看見樹林中四個黑點,這會已有數十丈的距離了。柳墨焦急不已,也不知能不能趕上,撒丫子就追。他一路狂奔,但一個小孩,又怎能追得上武林高手。樹林中荊棘叢生,月光又難以照射進來,更是新增阻礙,不一會連那四個黑點都看不到了。心裡暗叫:“怎麼辦?怎麼辦?姐姐可要給歹人害了!”
柳墨不斷地撥開灌木枝葉,向黑點消失的方向跑去,臉上手上都給劃出了不少傷口,卻恍如不知,口中雖在氣喘,但仍舊毫不停歇,一路急奔跟去,跑了竟有五六里路。他心中也暗暗奇怪:“怎麼我跑了那麼遠的路,卻不感腿腳痠麻?”他不知道自己的痛感神經已被破壞,雙腿早已痠痛難擋,但卻感覺不到,只要他腦子裡想跑,這腳就不會停下。不過倘若他停了下來,雙腿不久就會失去知覺,不聽使喚,過一段時間才會好轉過來,而心臟在長跑下狂跳不已,負擔沉重,弄的不好很有可能即時猝死。
總之身子沒有痛感,有利也有弊,但還是弊要大大多過利了,假如柳墨身中內傷,卻不知曉,待到體內出血,沒有痛感之下,身體便會慢慢跨去,到時可就應了那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總算天可憐見,柳墨狂奔近十里,終於看到了遠處細小的黑點,心中一喜,加緊腳步,奔將上去,口中不停大喊:“姐姐!姐姐!我來了!”殊不知他來了能有什麼用。
柳墨漸漸跑近,遠處的黑點也慢慢清晰,在不停地跳動,似在打鬥。定睛一瞧,黑點卻又不止四個,還有四個黃點。
月光之下,八個人點上竄下跳,看的直教人頭昏眼花。他左撥灌木,右拉樹枝,好不容易,來到了八人相鬥的場外,四個黑點正是擄走姐姐的蒙面人,四個黃點卻是一老三少的光頭和尚。
柳墨沒心理會這些人的打鬥,張眼四處找尋,終於看到在鬥場旁的一棵大樹邊上,依靠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正是他的木姐姐。急忙趕到姐姐的身邊,握著她的手道:“姐姐你還好吧?”
木巧彤見是柳墨,頗感詫異。此時她服過傷藥,又以了內功療了會傷,傷勢已微有好轉,輕輕說道:“柳墨……弟弟,你……怎麼來了?”
柳墨說道:“我擔心歹人欺負姐姐,就跑來了……”突然啊喲一下叫聲出來。
木巧彤倒給嚇了一跳,忙問:“怎……怎麼了?”柳墨叫道:“我……我的腳不聽使喚了!”
木巧彤安慰道:“別……擔心,定……是跑累了。”
柳墨怕她擔心,轉口道:“啊!現在又好了,定是我跑的太急,累倒了。”
木巧彤見他僅為擔心自己,便不顧性命地跑來,心中很是感動,情不自禁,流下淚來。
柳墨連忙給她拭淚,急道:“姐姐你怎麼了?傷口疼了嗎?”
木巧彤也怕他擔心,搖頭道:“沒,姐姐……沒事”朝鬥場中努努嘴,“男和尚……救了姐姐。”
柳墨見她說的好玩,不禁嘿嘿笑道:“姐姐拾人牙慧,也不害羞。”說罷朝場中看去。
第十五章:殺父仇人
但見鬥場總中的八人正打的火熱,一名眉須灰白的老和尚動作矯捷,出手凌厲,以一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