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柳影影又再局裡整理了一下所有線索才拖著疲憊的身影回到家。
“又遇到瓶頸了?”月宸接了一杯水坐到了柳影影旁邊。
“嗯,線索斷了。”柳影影靠在沙發上,看向天花板。
“線索斷了就找新線索唄。”月宸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找線索哪有那麼容易的!”柳影影帶著一絲嗔怪。
“我覺得可以從尋找兇器出發。”月宸說道。
“我也想找兇器,可是去哪裡找呢?現場早已翻遍了,連個帶尖的物體都沒找到。”柳影影一著急也不管月宸知不知道案情的細節。
“從兇器來看,不像是蓄意行兇,更像是衝動之下的行為,所以兇器可能就是現場順手拿起的。”月宸順著柳影影分析。
“我也這麼考慮,所以,既然不是蓄意殺人,又是熟人作案,那麼多半是積怨已久才會在一瞬間衝動。”柳影影分析道。
“而且嫌疑人在作案之後還能打掃現場,所以找不到兇器很正常嘛。”月宸不緊不慢地說道。
“誒?我之前有和你說過案情嗎?怎麼你什麼都知道?”柳影影突然意識到有些奇怪。
“你們應該一個多小時前就結束會議了吧?”月宸反問道。
“對啊,你怎麼又知道?”柳影影一臉詫異。
“噢!我知道了!小白!是小白出賣的我行程對不對?”柳影影恍然大悟。
正如柳影影所分析的,一個小時前,散會後的白夢鴿回到家中,就把所有的案情都講給了李鍇楠,而李鍇楠為了幫助白夢鴿走出邏輯漩渦,自然主動聯絡了月宸。
月宸接到李鍇楠的電話之後,當然也要把各種細節問個清楚。
“對啊,李鍇楠已經和我都說過了,我們都討論過一輪了。”月宸露出了憋了很久的笑容。
“怪不得你這一次一點兒都不好奇。以前都上趕著問東問西的。”柳影影撇撇嘴。
“這不是現在有內應了嘛。”月宸訕笑著。
“那你們討論出來什麼結果了嗎?”柳影影問道。
“案子要是能靠我們倆討論出結果,那我們也太厲害了一點吧。”月宸聳了聳肩。
“也是哦。”柳影影剛剛直起來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不過我們還是討論出一些調查方向的。”月宸說到這兒果然看到柳影影又要坐起身來。
“你先躺好了,聽我慢慢給你說。”月宸把柳影影按回沙發,然後開啟了她背後的肩頸按摩儀。
“我們覺得,嫌疑人既然能在作案以後從容打掃現場,一定是對他們家人的作息和行程非常熟悉。”月宸開始慢慢分析。
“所以我們也覺得吳珊更具有作案嫌疑,因為她知道牛廣強在上班,知道牛永健剛剛從那裡回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返回。”
“而且不管嫌疑人是誰,只要他們打掃現場,一定會想辦法轉移兇器,既然嫌疑人應該不是預謀作案,所以不會準備太過於充分,所以想要轉移兇器,那麼一定會留下痕跡。”
“你們也在犯罪現場周邊搜尋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那麼就說明嫌疑人將兇器帶離了古鎮。”
“假設作案人是吳珊,那麼她會把兇器放在哪兒?”月宸說到最後留下一個問題。
“如果吳珊在三點鐘作案,而後四點半帶著孩子出現在第四人民醫院,中間的路程就算打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所以吳珊大機率沒有時間折返回家換衣服,所以她會帶著兇器去醫院?”柳影影順著月宸的思路猜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當著孩子的面,她應該也沒有時機處理兇器,就算後期處理了,她的包裡也會有些許痕跡,比如受害人血跡之類的。”月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