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肯定是眼花了,”張清明忽悠自己老爹,“我要是能到那個份兒,剛才過來的時候還不得四五輛車跟著,身邊還配幾個警衛員?”
張家廣州住所外不遠處,幾個四處隨意遊弋的便衣,忽然覺得集體鼻子發癢。
大哥沒回京城,反而突然改變行程去了廣州看父母,張夏至和張小雪沒覺得什麼,只有張白露微微皺了皺眉頭,覺得這裡面的事可能有些不簡單。
不過好在和父母在一起,就證明大哥沒有出什麼事。
港島林宅。
孟輕塵將包包隨意扔在一邊,毫無神女形象的把自己扔進了床上的柔軟裡。
這一天下來可把她累壞了。
僅僅是今天晚上她就連續拜訪了三家港島的大亨,目的都是為了讓華人集體為張清明發聲,向港島施壓。
躲在柔軟中的孟輕塵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當聽到張清明的轎車出了車禍的時候,孟輕塵當時的手腳都是冰涼的。
和當年大哥去世時,一模一樣的感受再一次浮上了她的心頭。
原來一個人的世界真的會因為某些東西的失去而崩塌……。
孟輕塵很清楚自己。
自從大哥死在自己面前之後,她這些年活的貌似淡然瀟灑,其實是處於一種很奇特的思維狀態。
哪怕就是因為低血糖面對死亡時也會顯得相當淡然。
她的世界在大哥死亡的那一刻已經坍塌,留給家人的不過是一具禮貌的軀殼。
孟輕塵再一次對人世間再次有了好奇和不捨,正是從縣城后街小巷裡莫名遇到在擺餛飩攤子的張清明開始。
隨著兩人一次次的接觸,孟輕塵這才發現身邊的世界逐漸變得清晰和真實起來。
對於她來說,張清明是一個在夢幻中和自己交往的男性。
種種有趣的言論和思維,渾身帶著神秘和奇異的地方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所以在面對張清明時,她才體現出與面對其他男性完全不同的態度和性格。
無論是一步之遙的探戈熱舞,還是孤島相伴的那一夜,她以為那是自己在鼎市山水間做的一場迷夢。
直到這個夢裡的人忽然出現在上海,真正與自己的生活圈子產生了聯絡,孟輕塵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一切愈發真實了起來。
尤其是在上海正午的陽光下,兩人在外灘翩翩起舞的那一刻,孟輕塵這才發現屬於自己以前的歡樂終於回到了她的世界裡。
崩塌的世界換來了新生。
夕陽下,維多利亞海灣裡的那一吻。
是孟輕塵給自己餘生做出的選擇。
在床上躺了半個鍾,孟輕塵坐起身來看了看床頭的電話。
沉默了十多息後,她才拿起話筒撥出了一個號碼。
“劉姨,是我。”
“那個人的行蹤有訊息了沒?”
電話對面。
“孟小姐,我這邊有了些進展。”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應該是逃到了港島,只是改了姓名。”
“我的員工還在追查,只是後續的費用……,您也知道我們調查公司辦事很費錢的。”
孟輕塵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劉姨,我記得我不久之前才續過費,怎麼又缺錢了?”
“孟小姐,為了您要追查的事。我們最近可是動用了更深的關係,人員走訪也是直接打的車,這費用自然是上來了。”
“嗯?”
“呵呵,誰不知道您是那一位的女友,現在隨隨便便指縫裡漏一點都夠我們調查公司發一筆的……。”
“呵呵,怪不得你們最近這麼勤快?”
“那當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