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軍的父親就氣沖沖的找了過來。
自己老子的兩記耳光打得周亞軍有些懷疑人生。
因為他前天爬牆逃學的行為,班主任今天一早就去了周亞軍家裡家訪。
而昨天魏向紅是提前給周亞軍說過這件事的。
可眼中只有聯絡孟輕塵這件大事的周亞軍根本沒有把這事告訴家裡。
周亞軍的老子被氣得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他老子一路問著人找過來,抓住周亞軍就是一頓暴揍。
這年月都講究“棍棒下出孝子”,當街打孩子幾乎沒人會在意。
圍觀的人倒是一大把。
尤其是賓館裡剛才還在八卦那件事的服務員們都停止了說這件事,吃起了現場的瓜。
讓孟輕塵又一次錯過了“后街上詭餛飩攤”的新聞。
來接孟輕塵的車子是一輛市委的吉普。
吉普車將她一直送到了省城火車站。
當孟輕塵坐上臥鋪時,她的腳邊還多了兩隻裝著冰塊的暖水壺。
火車汽笛聲長鳴。
孟輕塵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原野,嘴裡不自覺的輕輕哼唱著。
“總有那風吹不散的認真,
總有大雨也不能抹去的淚痕~~。”
她不喜歡那些太過激情和明豔的歌曲,張清明唱出的這種低沉平緩曲子卻很符合她的性子。
......
張清明星期天當天沒有回家。
因為自己現在“應該”在省城,來去再順利也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所以張清明從隨身城市裡弄了輛舊摩托,一路開去市裡。
市裡西門那邊有一條街都是擺攤賣貨的,張清明穿書後,曾有很多人提及過這裡。
他準備去市裡賣一天貨,賺錢這種事向來是需要持之以恆的!
張清明扛著一個大編織袋,揉著屁股走進了西門一條街。
他有些小看了這個年代的路況。
從縣城去市裡的路說是省道,但坑坑窪窪的不像話,就算靈便的摩托車都不敢開上四十碼。
一個多小時開下來,張清明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裂成了八瓣,褲管上還染了一層泥漿。
在市區西門街上擺攤有兩種模式。
第一種是長期租攤位的,需要街道開具介紹信,還必須是非農戶口;第二種是臨時擺攤的,只需要去街頭的管理處交上三毛錢,登記好名字,就能得到擺攤一天的權利。
臨時攤位只有一米五寬,大部分經營者屁股下面坐的都是附近找來的石頭或者磚頭。
張清明交攤位費時,給大簷帽偷偷塞了一整條白沙煙。
他臨時攤位的位置就分得很不錯——正對著街道南邊側面入口。
今天張清明提了一編織袋的磁帶來賣。
都是他精挑細選過的紅歌磁帶(盜版的那種),絕對不會出現某些歌曲提前出現的問題。
這年月能買得起磁帶的,家裡條件肯定不錯。
市面上五塊一盒的磁帶,他只賣三塊,五塊能買兩盒。
不過他不收現金,只收等價的各種票據。
光給錢他是不賣的!
一開始他的生意很差,因為誰也不會帶那麼多票在身上,而且明面上倒賣票據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張清明和管市場的大簷帽提前說好了就換兩小時票據,看在一條煙的份上對方也沒出聲。
過了將近一小時,兩個人左顧右盼的來到了張清明的攤位前。
看到兩人探頭探腦的樣子,張清明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主動上門來了。
這兩人是聞訊而來的倒票販子。
“上頭的規定